到昨天,我感应到他就在这山里,之后就彻底没有动静了。”
“行。”梦貘站起来拍拍上的尘土,“那走吧。”
两人都不再说话,姬别情带着梦貘飞到其中一座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天色虽黑,但他们靠灵力感应来寻找,所以夜晚也并没有太大影响。两人分行动,在山周围找了一个时辰,还是一无所获。梦貘和姬别情碰,正准备前往下一座山的时候,却听到有什么微弱的声音传来。
夜空灰暗,一弯缺月低垂,月色朦胧中那声音断断续续,仿佛游的魅魔,又好像索命的怨鬼,在这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尤其诡异。梦貘听得浑发,哪怕她见多了各种离奇噩梦也觉得害怕,梦和现实不一样,现实发生在自己边的诡异事情才是最可怕的。
“你听到了吗?”
姬别情不说话,往声音发出的方向走,梦貘赶紧跟上去。然而走了一段,他突然停下,梦貘一时没注意,差点撞到他上。
那个声音清晰了起来,是人的声音在呼救。梦貘小心翼翼从姬别情后探出,看到不远的树下有个衣着破烂的小孩躺在地上。
“大侠,救救我……”
姬别情没有动。他冷冷,“你是哪里来的。”
“他们要吃人……”小孩啜泣,“我们从江北逃难过来……被抓到一个窟里。有妖怪要吃了我们……”
“哦。”姬别情盯着他,“你知那个窟在哪里?”
“是……”
姬别情二话不说,大步上前,一把将小孩抗到肩上。“别动,指路。”
梦貘大惊失色:这杀手真直接,甚至连阴谋诡计都懒得掰扯。但既然姬别情有自信,她便不会出言劝阻。而小孩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不按套路出牌,一时都有点吓住了。直到姬别情冰冷的铁指套掐上他的,他才在慑人的杀气中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指路。”姬别情上的杀气鬼神辟易,“别让我说第三次。”
小孩哆哆嗦嗦,还真给他们指了一条狭窄的山,蜿蜒曲折通向一个山石堆成的窟。窟外面扔着好几人和野兽的骨骸,有几块森然的白骨在惨淡的月色里还燃烧着幽幽的蓝色冥火。
姬别情司空见惯,扛着小孩直接往里面走。窟不是很深,里面的杂物也不是很多,倒还是有几个看上去像是民的人躺在地上,却不知是死是活。在几个衣衫褴褛的人当中,那个蓝白袍的子愈发显眼,像是污泥里的一朵花,在黑夜里依旧引人侧目。
那子侧对他们伏在地上,鬓前的两缕银发、出众的面容、形态,正是祁进无疑――姬别情再熟悉不过。正好梦貘跟进来,姬别情把肩上的小孩扔在她边,迈步上前就要去拉祁进:“进哥儿!”
被他扔在地上的小孩龇牙咧嘴,眼珠一转,手中寒芒毕现,突然对着旁边的梦貘了过去。
下一刻,链刃嘎嘎作响,小孩被上的锁链勒得发出一声惨叫。周围的人形躯壳骤然消散,窟也显出原形,应该是个野兽的栖之所,之前的人形不过是几遗留的骸骨所化。
“进了窟还没味,你当我没去过乱葬岗和龙潭虎?”姬别情冷笑,继续收紧手中的链刃,在小孩的惨叫声中啧啧嘲讽,“小老鼠们,整个幻境也上点儿心,当人的鼻子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