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溢满了悲伤的绿眼睛逐渐黯淡冰冷下去。

        艾摇摇：“不是，韦恩先生……我今天才知是他。”

        这个回答让艾更加难堪了，他岌岌可危的德感告诉他，自己的回答十分离谱。

        别说了……

        艾虽然将责任全揽在了自己上，但提姆何其聪明，又跟他口中提到的两个人都关系匪浅，看着布鲁斯不自然的反应，再联想到布鲁斯重拳打击西区黑罩的行为，还有杰森和他们竟然联手的行为，以及他也了解的在西区贩卖的各种药的种类，很快就推论出了事情的全貌。

        他面上还是残留的愤怒，但眼睛里已经全是藏不住的难过。

        说完这句话，他就打开车门像是逃避一样，直接离开了这个充斥着尴尬氛围的地方。

        提姆心中也全是后悔，以及看到艾现在这样的心疼。

        不，不是的，他知艾不是这样的人。

        明明和提姆在一块试试，却还在那之后，纵容了自己和杰森厮混在一起。

        这句话彻底引爆了提姆一直压抑的怒火，让他口不择言：“哦？勾搭上布鲁斯之后就不需要我了是吗？”

        “对不起，提米……”艾低声地说，看起来似乎有些沮丧，“或者我们分开吧。”

        “是布鲁斯？”

        自己可能也的确是这样的人。

        但是现在布鲁斯也搅了进来。

        提姆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艾也许从结果上看，确实很糟糕，可从一开始，却并非他的错。

        在说口不择言的后悔中，提姆也下了决断，比起才认识一个学期的艾――尽他已经十分喜欢艾了――但还是布鲁斯要更重要，而且再这样下去，他不知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分开，对他们两个都更好一点。

        但他却还是没有说出解释或者挽留的话语。

        而且自己确实不算富裕，需要钱养活自己，不然之前也不会到打工，不论提姆还是韦恩先生都是给自己提供奖学金的金主。

        “不是，在当时说的时候不是。”艾回答，“和……红罩大哥之前虽然……但是当时还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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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之前在西区被一伙人绑走，喂下了奇怪的药，然后失去了意识，并且会对人出不太好的行为，在那个时候，是……红罩大哥救了我，韦恩先生是被我牵连进来。”

        艾不可置信的抬起看向提姆，仿佛不相信提姆刚刚说了什么，湖绿的眼睛里蕴满了惊讶和悲伤。

        可他的愤怒还是止不住。

        “你之前说的情人是红罩吗？”提姆先是确认这个。

        甚至连现在这个关系也都是自己要求的。

        艾的解释还是有些糊，他很多词他都难以直接说出口，只能说的很简洁。

        他没什么立场去质问艾，但是他却依旧感到愤怒，感到被背叛，而这让他感到十分不妙。

        不，别说了停下来！

        私生活混乱，各种牵牵扯扯，的事情也都没有德感，从时间上看，也好像是自己利用提姆，接近他的养父，再勾搭上韦恩先生。

        他知自己认识艾也才一个学期，其实算不上特别了解他，比如他至今也不知那个情人究竟是谁，不知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提姆知这一点，他也知那两个人和艾之间的关系，一定也有很多自己不了解的细节，和他们各自想法。

        他还是感到一点委屈，明明自己一开始并不想的，他最开始犹豫和提姆的关系，就是害怕走到这样的地步，毕竟朋友关系远比陷入这样的混乱中要好的多得多，也不至于最后连朋友都不成，只能分开。

人是杰森，自己才是晚来的，对于他的前任罗宾，他心情一直十分复杂，出于一些他自己也难以分辨的情绪，他并未有什么气愤。

        可是艾已经没有勇气再看他一眼了。

        被好朋友质问的难过，和本就被因为接连的变故，而他默默压抑下去的愧疚和不安，重新卷土而来。

        “有了更好的选择，就不用我了？”

        他从没想到提姆会这么想他，也是，从自己的事情上，看起来可不就是这样吗？

        “还是说你本来就是这种人，本来就是跟谁都可以的？”

        这么说来他说的也没错，自己确实接受过斯塔克先生的包养。

        他甚至没有解释：“我明白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