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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融】流云不再

        “飞云。”

        我喜欢蜜汁肉脯,于是把那块肉脯整块吞下。但是我才不保密,于是当下就拽着阿爹的脚,给绣球抓了个人赃并获。

        阿爹从屋里拿出来一件厚厚的氅子,叠好放进布包袱里,绑在我的背上,拍了拍我的脸。

        “这里很像……家。”

        我吃不出来路边残羹冷炙的酸臭,但是我能尝出蜜汁肉脯的甜香。

        我的人话学得还不太好,对这句话一知半解,只好歪看着他。

        话说回来,绣球这么胖是因为,楼里有个穿铁甲的男人总是偷偷喂他吃饭。

        有时候绣球不在,她就偷偷拿肉脯喂我,得空了便带我去城郊的草地上玩。只带我,不带那只鸟。

        高尾满脸倦色,他眼睛下面有黑黑的印子。我凑上去嗅了嗅,感觉他好像有些没神。他垫在我下的爪子挠了挠我的肚,我没法像隔的那只花猫一样仰起肚,只好伸他的脸。

        昨天那群老不死的黑鸟又来我的了。我生气,所以半夜追着绣球在廊下跑,我也要它的

        “汪?”

        “乖,这是阿娘的衣服,你要好好送给她。”

        我找到我的阿爹和阿娘了。

        今天也是如此,我进去看时就见到他面前摊满了东西。我已经知那叫算盘和书,是很重要的东西。我和鸟打架弄乱过一次,结果被一起扣了一个月的零嘴。鸟太蠢了,明明就是它太重了才会压坏算盘的。

        和楼主在一起的时候我很开心,高尾也是这样。

        我不喜欢那只鸟。绣衣楼的树上有一窝乌鸦,去年冬天追着我,把我背上的秃了。一定是鸟指使它们的。乌鸦只是羽再黑,也没有绣球那只鸟的心脏黑!

        他又给了我一块肉脯。好耶,汪汪队受大赏!

        不过我似乎取悦到他了,他眯着眼笑了片刻,很快又收起笑意,面色怅然:“怎么办……我好像有些喜欢上这里了。”

        我是很乖的狗,所以上就住手了,希望他们能好好睡一觉。

        高尾总是很忙,他每天都和那个耳朵后面长羽的人在一起,他们都叫她楼主。楼主长得矮一些,瘦一些,对我也很温柔,我想她应该是女人吧。

        今天被我撞见了,他边上那个长得像花孔雀的女人就给了我一整片肉脯。她说这是贿赂,意思就是让我帮他们保密。

        阿爹蹲下来我的,另一只爪子伸到前面挠我的下巴,他高兴的时候就会这样摸我,我也喜欢这么被他摸。

        我的阿爹和阿娘不是狗,我在两足兽的世界里有了一个家。我没有像那些狗一样被绳索环住,也不再在街浪了,阿爹和阿娘对我很好,就像是对待人类幼崽那样待我。

        “飞云。”

        我想给他,但是他脸上的太短了,我看不真切。

        阿爹说我长大了很多,不再是五年前那只缩在他脚边的小土狗了,我是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因为这个称呼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高尾有时候会在房子里呆上很久,天都黑了,他也不出来。

        他在绣衣楼里很少笑,但是每次和楼主呆在一起都会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笑。我喜欢和他们两个呆在一起,不用给我吃肉脯也愿意。

        3

        他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只是一条狗,又或者是吃准了我只是一条狗,总是在与我独时说很多话。独时他说话和平时不一样,总是无端地让我很悲伤。

        “汪汪汪?”

        它比以前更胖了,几乎是在地上着跑。还是跑不过我,因为我是绣衣楼跑步最快的飞云大将军!鸟绣球被我按在地上狠狠了四十一半的。最后半掉是因为我啃到一半阿爹和阿娘推门出来了,阿爹板着脸让我们别再打了,他们的脸上都很红,好像刚刚哭过,总之看起来不太舒服。

多人,而且都对我这么好。虽然这里没有其他狗,但是我竟然也不太想走了。

        看到我进来,高尾似乎有点高兴,朝我伸开双臂。我也合地奔了几步,跃进他的怀中,把他按在椅上。

        “飞云。”

        我在绣衣楼第五年了。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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