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一回来的时候已经完全过了放值的点,天色漆黑如墨。傅rong没再佯作病态,坐到了广陵王shen边,二人同阅一卷文书。他瞥了一眼,拿起自己先前放在蒲团边的外袍。像是没察觉到异常,阿一什么也没说,便径直下班了。
他与傅rong完全不同,绝不多加一点班,放了值跑得比飞云还快。上次张邈来过,问她新副官的拐杖上是不是装了车轱辘。
用傅rong的话来说,阿一gen本就是老板最讨厌的那种员工。
“傅副官,你也是员工。”她失笑,又很快正色,“你不要这样内卷,我都收到好几回投诉了,说傅副官工作太卖力,弄得大家都不好意思下班。”
闻言,傅rong两眼一翻:“某人嘴上是这样说,心里还不知dao怎么乐。”他们zuo老板的都是这样,说得ti面,背地里却巴不得全楼上下都是傅rong这样的员工。而且他也没有很加班,有时只是……只是她在楼里呆得太晚,尤其是在这样的非常时期,他不能不在意。虽然shen边总有贴shen女官陪着,但再年轻的女孩子也经不住日日陪她这样熬。而他zuo过很多苦差事,熬一点夜也不影响。再说他们认识很多年了,楼内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她的喜好,有自己陪在shen边,她多少要舒心一些。
不过这些都是他不会说出口的话。
“再说了,他才入职多久就这样,感觉对这份工作也不是很上心。”他看了一眼隔bi那张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木案,哪里都不满意。
广陵王一时没说话,于是他又接着dao:“他才来多久?你就这样放心他?”
她自然有自己的dao理。阿一是河内人,多少要熟悉一些河内的事。
这种理由哪里能说服傅rong?他冷笑一声:“绣衣楼在广陵这么多年,养了这么多人,不如你从桥dong底下捡回来的一个副……”
傅rong顿住了,忽然意识到自己先前那些诡异的情绪自何而来。他偃旗息鼓,背上的刺都ruan了下去。
“……是因为我吗?”他说这话的时候都不敢看她,紧紧地闭住眼,眉间皱起的纹路都在轻轻发颤。
“我找人查过他的hu籍,还面试过的,你放心。”广陵王轻轻摇了摇tou。
傅rong却似乎想到什么,有些郁悒,半晌,低低地说:“我都没有被面试过。”
她笑得肩膀都颤抖。
是呀,傅rong是陶谦yingsai给她的人,哪儿来的什么面试,一进来就净打黑工了。
“傅使君,我们这儿的工作很辛苦的,你确定自己能胜任吗?”她忽然正色,很快入戏,半截shen子支在案上,眨眼看着傅rong。
“zuo我的副官,不但要会算账能来事,还要对楼主的吃食爱好了如指掌,要能跟狗说话好找出楼主藏在花坛里的账本,而且……”她又往前靠了一些,整张脸几乎越过桌案,几乎凑到傅rong眼前。
“更重要的是,还要chu1理一些私密事宜,你、真的能行吗?”她挑起傅rong的下巴,暧昧地笑。
傅rong不经逗,后撤一些,耳gen蓦地红起来。眼前这人gen本就不正经,即使心知将要发生什么,他还是很pei合地问dao:“什么私密事宜?”
哪知广陵王直接抬tui爬上了案,跪坐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当然是陪睡。”
她举起一gen手指,讲得坦坦dangdang:“绣衣校尉的工作很辛苦的,压力很大,本王找的副官不仅要能算账会杀人,还要有一liu的房中术,伺候本王,纾解xingyu。毕竟你也知dao的,我们汉室就是好这一口。”
语罢,她视线下移,不怀好意地落在傅rongkua间。潜伏的阴jing2如有所感,在衣袍的遮掩下缓缓抬起了tou。
举起的那gen手指,抬起了傅rong的下巴。
“衣服脱了,本王先验验货。”
傅rong跪着没动。
“不愿意的话还是回家种田吧,傅使君。”她的手指nie了nie傅rong的耳垂,怎么会有人的耳gen子这么ruan。
于是傅rong开始缓缓地解起了那shen衣服。洗到发白的工服被层层褪下,整齐地叠放在shen侧,方方正正,不像侍寝,像什么仪式。
素白劲瘦的人中规中矩地跪在她面前,面颊烧得又红又热,垂在膝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曲起,遮住那gen贴在小腹上的丑陋阴jing2,一副拘谨的模样。明明她又不是没见过,而且还见过很多次。
他很紧张,完全不敢看她。
“玩够了没?”傅rong现在有一点想逃,后悔自己大脑一热就顺着她的话脱下了衣服。
“别这么小气嘛,你自己摸一摸,先让本王验验jing1。”广陵王笑意盈盈,目光赤luo地盯着他的私chu1,看起来当真像在审查什么计簿。
于是傅rong的手指抻开,拢住猩红的xingqi。当着她的面,用指腹抹开前端渗出的前jing1,掐住狰狞的zhushen,上下lu动起来。他欢好时gen本克制不住情绪,nong1郁的占有yu不加遮掩地施加在她shen上,显得很凶。如今她才知dao,傅rong对自己更凶。他哪里是在自渎,几乎是在自nue。机械地、如办公一般,攥住自己的xingqi,凶猛地上下蹭动,原本只是微微chao红的阳ju很快被他抓得通红。
哪有人这样抚wei自己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