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那目瞪口呆的模样,令夏目看得不由地发怔,因为他忽然发觉静夜现在半张脸被符咒覆盖的模样,和从前的静思如出一辙,只是静夜脾xingtiao脱,不如静思沉稳。
不过,回想起静夜那幅夸张的表情,夏目还是不由得噗嗤一笑,或许是从没有见过静思那样崩坏的表情,心里反而觉得有种很奇怪的代入感。只是夏目捂着嘴笑了没一会儿,四周安静极了,夏目这才发觉,另外三人都在瞧着他。
“咳咳……我只是为静思能回归,而感到高兴……”
夏目垂着脑袋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的场并不在乎,微笑对着夏目投去一个不要在意的眼神,静夜却是适时插嘴说话了:
“我们需要拆穿巳月伪神的面ju,只要证明他从一开始和十一族祖先的盟约,就是一个阴谋,其目的就是为了寻找出传承者,将其吃掉,以供他积蓄妖力。指出,只要以后族里还会有人牺牲,其余十族也不会袖手旁观。”
听到这里,七濑却是皱了皱眉tou,反驳dao:
“静夜少爷,我觉得,其余的族人恐怕不会轻易出tou,他们都是些趋利避害的家伙,恐怕到时候还会害怕受到牵连,自私无情地将静思少爷给推出去。”
七濑的话,很有dao理,的场听完,也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tou:
“我也预想过这样的情况,毕竟,我在他们心中,阴险小人的形象怎么也不能磨灭,声明也在除妖人界坏透了,能把我推出去,顺带讨好神明,他们恐怕乐此不疲。”
的场的话深深chu2动了一旁的夏目,夏目难以置信那些的场所保护的族人的冷血,他想反驳,但未经他人苦,于是,夏目yu言又止。
几人商议了一阵子,决定还是寻求外援,能偷偷解决掉那只蛇怪最好,不然其余十族若是知晓护族的神明被杀掉,这件事便不能善了了。
夏目和的场一起出发,准备寻求依岛先生的帮助,另外的场也向夏目提起了另一个人,名取周一。
在听到这个名字后,夏目心中翻腾纠缠着,好似站在了分岔路口似的,每一条路的尽tou,都是繁华世界,只是夏目却始终犹犹豫豫,无从选择。
“周一君的话,应该能帮上忙的吧?”
的场斜眼凝视着夏目的反应,表情微妙,似乎是在吃醋,夏目没察觉,还在纠结,毕竟,一见到名取的话,他的心也会乱。
的场心里憋着坏,他就是故意想要夏目给个答复,明明是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却还是要像个幼稚的少年似的,攀比一下自己在夏目心中的份量。可是一见夏目那满面愁容的模样,的场一时间又心ruan了,又是仔细掂量着自己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会不会惹到夏目不开心。
“夏目,不要介意,因为我只是太过于在乎你了。如果你不想见他,那就不见好了。”
的场面上在dao歉服ruan,话虽如此,心里却在打着小算盘,他怎么舍得夏目再和名取见面,自己这个傻乎乎又纯良可爱的小妻子,的场恨不得把他藏起来,谁也看不到,唯独自己一个人可以欣赏。
夏目没有的场那么多盘算,他想着,见或者不见,一切随缘就好了。于是夏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也没那么沉重,和的场一起笑呵呵地走着山路。
山路旁是不是有一两棵枇杷树,的场拉着夏目的手,和他打趣dao:
“夏目,其实这几棵树,是我和名取一起种下的呢……”
的场言语轻松,那盈盈一笑的模样,很是清远俊秀,好像是蒙着一层初雪的山茶花,朦胧中散发着诗意,看得夏目眼睛都在发亮,一时间挪不开眼去瞧那几棵枇杷树,嘴里殷勤地附和问dao:
“真的吗?那应该是很多年之前了吧?”
的场点了点tou,仰望着那湛蓝的天空,似乎也在回忆着什么:
“大概是,十年前吧,那时候我和名取都在读国中,名取又一次带着我去拜访依岛先生的时候,正巧碰见依岛先生在摘自己家里的枇杷……”
的场说到这里,陡然停顿,夏目凑近了些,贴在他的怀里,好奇的仰着tou追问:
“然后……依岛先生就给你们摘了好多枇杷带回家?”
谁知,的场先是点了点tou,后又摇了摇脑袋,似乎也不确定地说dao:
“我和名取都分到了几颗枇杷,不过,依岛先生似乎并不太喜欢我,他递给我枇杷的时候,我感觉似乎都是顺带的,大概是因为我姓的场吧……”
的场的话,令夏目也跟着陷入了沉默,不过,看依岛先生从前好几次帮助的场,想着也不会到厌恶的地步,应该只是不理解的场罢了。毕竟,一个是隐居山林,不问世事的除妖师,一个又是除妖氏族,祖上或许还有积怨也不一定。
“怎么会?换作从前的我,因为不了解静思你,对于你以前的行事zuo风,那简直是深恶痛绝,避而远之。但是,日久天长地相chu1下来,我才明白,你在那样的家族背景下,所必须扮演的角色,必须承担的责任。许多事,你本来就是shen不由己的。而且,你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