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脸上闪红,低哼:「你……你问这个干嘛,快把怎么解法说清楚。」
可惜武功的差距依然是一无法跨越的鸿沟,过数十招后,李莫愁虚晃一招,欺而上,右手顺势将杨过肩拿住,喝:「看你
杨过状其冤枉:「而且总要把伤口的衣服除下来,我才方便行事。」
杨过心,但是转念一想:「反正你又看不到我有没有闭眼。」
「我要开始了,师伯,你被针伤在哪里了?」
随即一屁坐在地上,倒有几分无赖泼之态。
而杨过则在室内这翻翻,那找找,佯装出紧张准备的模样,暗地里却是从袋掏出一瓶玉蜂浆藏在手中。
「这小鬼脑倒是机灵。」
杨过看得咋,缩缩脖子,忙点称是,李莫愁将他放在地上,问:「你说!这毒要怎么解?」
但是她中毒已深,手上力虚,要杀人却是事与愿违
谁知杨过却说:「师父教我学针时说解药不什么用,带在上也会被人抢了去,所以便只教了我怎么解毒,而没说过解药的法。」
只见李莫愁扭扭,虽然目难视物,却还是要眯着眼仔细确认没被偷看之后,才将自己的衣扣缓缓解开,出了里面杏黄色的丝质衣。
她的一只素手绕过颈后,撤松绑带,眼看就要彻底除下,却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问:「咦,你解毒是不是还要碰我子?」
杨过摆出一理所应当的样子,不料自己的咙登时被人紧紧掐住,狠狠说:「……什么,你这臭小子不要太过分了!」
古墓,双眼无法适应黑暗的环境。
李莫愁一愣,怒:「我还没死呢,你瞎哭什么!」
杨过向室中扫视一圈,见角落有一张矮小的石榻,心中一动:「还要劳烦师叔靠在床榻上,接下来就让侄儿伺候您吧。」
「那当然了!难我还能隔空把毒出来不成?」
只听杨过嘿嘿一乐:「你是师伯,我是师侄,晚辈给长辈作伴本来就是应该的……」
原来在混战之中,这枚玉蜂金针不偏不倚,正好打入了她的脯。
「不看怎么给你治。」
杨过:「这毒素在,隔着衣服怎么解,师伯要是不愿意,那就一掌拍死我好了。」
「我不知针在哪里怎么解啊……」
此时此刻,左侧的球都已变得又麻又胀,而且还在继续蔓延到整个腹位置。
听杨过这么一问,李莫愁反倒柳眉微蹙,先发愁起来。
这句奉承话令李莫愁很是受用,紧绷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杨过又:「只不过师父把这玉蜂针教给了我,若是师叔饶我一命,侄儿倒是可以试试解这针毒。」
还往哪里躲!」
说完左掌挥出,立时将石上拍出一个手印,正是赤练神掌行走江湖所用的杀人标记。
李莫愁心里暗骂,可是不免担心杨过使诈,随即冷冷说:「哼!你这条小命我本没那么稀罕,让你解毒也未尝不可。不过你若敢口是心非,偷耍手段,可别怪我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莫愁本是怒恨交加,只盼杀一人愤,可是听闻要孤单死在这石室之中,不禁想到自己在爱情上的缺憾,心一冷,惨然:「一个人就一个人,不杀你,难还留着作伴不成?」
「嗯……」
便痛快答应,侧过却不闭目,用眼角偷偷瞄向床榻这边。
李莫愁又羞又怒,脸颊晕红,眼中的寒光大盛,好像随时都要死这个借故讨便宜的小鬼。
杨过却说:「你现下未死,可是你中了蜂毒,杀我之后,便只剩你一人在这石室里等死,多么可怜。」
李莫愁大惊,她痴恋情郎,至今守如玉,怎可在其他男子面前随便袒。
说着便要痛下杀手,谁知掌中的小子忽然哭了起来,状极凄惨:「师伯啊师伯,你死得好冤枉!」
李莫愁虽然羞涩难言,可毕竟还是命要紧,不得已而为之:「好……好吧,但是你不能看……」
「什么!脱衣服?」
听得此话,李莫愁顿时一喜,心玉蜂针毒奇烈,连自己也无法轻易运功出,既然这小贼懂得这门功夫,何不把解药骗到手再杀人呢。
想到此,一伸手:「那你把解药拿来。」
而杨过的情况却恰恰相反,眼见拂尘袭来,忙侧躲避,竟是让赤练仙子吃不到半分便宜。
李莫愁闻言,便坐上了那张矮榻,此时她中毒已久,昏脑涨,却仍可勉强集中神,倾听动静,好了随时应对变故的准备。
其实他并不知什么解毒之法,玉蜂针的毒也只需这么一瓶蜂浆便可治愈,可是见李莫愁如此蛮横,又对小龙女十分无礼,遂想出了一个鬼点子,要好好捉弄一下这位美貌的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