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就没走大铁门。”
邵钧拎了四瓶酱油回来。
看姥爷收藏的国外军事战略研究类书籍,看得百无聊赖,给罗强打电话又没人接,邵钧丢下书,去客卫洗澡。老人住的房子,装修得比较传统,老气,卫生间里也没有宽敞时髦的大浴缸、透明玻璃拉门什么的,就是普通的淋浴,浴帘子一拉,挡住视线。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邵钧哼歌哼到一半,卫生间门响了,他一抬,浴帘子猛地被人从外面一把扯开!
“我这就打一趟酱油回来,罗强人呢?!”
邵钧后来听说,他姥爷那天在书房里,解了枪,从枪里掏出一粒铜子弹,包好,收藏到相册盒子里,郑重其事,当着罗强的面儿。
邵钧晚上在姥爷家又吃了一顿打卤面,好不容易来一趟,不好意思抬屁就走,按惯例要在姥爷家睡一宿。
“你咋进来的?”
洗手间地
“罗强呢,罗强走了也不等我?”
死了都要爱!
罗强哑着嗓子,腔里透出沉沉的笑声:“老子翻后墙,从阳台爬上来的……”
片还用染色技术涂出红彤彤的脸和嘴,每年都去照,保留着邵钧从一岁长到十岁每一年成长的印迹。
邵钧说:“您又没告儿我买几瓶。”
邵钧惊愕着,下一句歌词卡在咙里,唱跑调了,随即就被两条胳膊紧紧勒进怀里,搓着,局促的小屋腾起一令人窒息的热浪……
邵钧低声骂:“让哨兵发现了,一枪点了你!”
姥爷没奈何地瞧着这大宝贝:“你觉着我跟你姥姥老两口的,一个月能吃几瓶酱油?”
邵钧无辜地摊手:“那我进到超市里,我又不知买哪种!我挑了一个日本牌子最贵的,然后又拿一瓶最便宜的,正好,两瓶您比比,贵的便宜的有啥区别呗!一瓶卤水汁,还有一瓶那个导购小姐一个劲儿跟我推销,草菇极鲜蒸鱼豉油,您跟姥姥在家蒸鱼吃呗!”
邵钧瞠目结地骂:“你,你妈的,我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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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爷一看:“你买四瓶干什么?”
老爷子跟罗老二说,这颗子弹,老子搁在这相册里,我盯着你!你这混账无良的臭小子,往后该咋着,自个儿掂量着办,别让老子活着有一天对你用到这粒枪子儿。
“死了都要爱!
这是一家子人对邵钧的宝贝。
邵钧用力搓洗肤,低洗了洗漂亮温的大宝贝,一条架高到扶手上,搓搓脚丫子。
邵钧单撑地,掌握不住平衡,脚底下一,整个人重量挂在罗强上,抱住人,两个人呼急促。
老爷子家所在的这栋楼房,是首长大院位置靠里最好的一栋,他们家是一层二层相通的复式住宅,南北通向的大窗,窗明几净。
“就这么进来的。”
罗强用两只大手他微红的肤:“老子知你洗澡了……”
……
不哭到微笑不……”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过十点了,大铁门都关了,门口哨位放你进来?”
邵钧陪姥爷看完新闻联播和军事频的专题片,陪姥姥闲扯几句,拿了他姥爷几本书,回自个儿房间了。邵钧的房间在二楼,床摆着母子合照,墙上挂的邵钧中学大学时代从学校拿的奖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