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希点：“我好像，能懂你的心情。”

她忽然想到了去年的一件事，思索了会儿，而后：“因为我也曾经跟你有差不多的境遇。”

但也不过用余光扫了他一眼，便匆匆想走，熟料他人却挡住她去路。

第四十七章真巧

“有什么要紧事吗？下周六……”可希眨巴了下眼，寻思难不成真有什么需要她帮忙，可在迅速翻查着自己脑中的时间表后，她面尬色，“下周六，是我同桌的新书签售会，我们班已经约好要去捧场了……”

真：“你不想面对那个比赛？”

他耸肩：“算是吧……”

每个学校都会有那么几个教而不善的学生，沈博文对程岸的第一印象便是如此。只是他没料到校风严谨的省一中也有这种不良学生，更没料到看起来乖巧温顺的她会和这种人玩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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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岸又笑了，最自不量力的就是这种理由，可最动听的也是这种说辞。

……

但在沈博文眼里，再不善也不过是个未出茅庐的学生罢了，他断不可能在这种人面前落面子。于是他扯了扯西装领带，清了清嗓子，仰自我介绍：“我即将会是你们演讲

他顿了下，问：“也是……比赛？”

她又：“虽然我未必帮得上什么忙，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尽提。”

可希下意识往后退一步。

沈博文笑地主动和她打招呼：“真巧啊。”

程岸收起笑容，神情难得认真地盯着她看，听着她说。

悦耳到他忍不住想珍藏。

避无可避，已经面对面撞上，不能装看不见，可希只好敷衍地回应：“巧……”

“你不妨将它当，只是一场和过去的自己的比较，不是和别人比，只是和自己比。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进步，有收获。”

可当这些话从她口里出来，为什么可以这么悦耳。

她后的人则有默契地向前一步，将她挡在后。

不要紧。

动作间程岸仿佛能闻见她上淡淡的令人舒服的香气。

可希嗯了声，继续：“去年年底有个演讲比赛，我一度纠结要不要参加，我刚开始不想面对不想参加，后来还好我同桌点醒我了，让我明白，其实有时候比赛，我们遇到的最大的对手，并不是其他人，而是自己。”

可希抬眸看了眼程岸的背影，先是一愣，因遇见沈博文而生的烦躁之意随即竟消失了大半。

“下个周六，你有空吗？”

“嗯？”

快上课了，两人一同回教室。

她听着程岸问沈博文：“哪位？”

中间这一周……我也不知发生了什么?(°ー°〃)，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苦笑

她注意到他肩膀上有片树叶。许是方才靠在树旁，风叶落。

立春刚过，雨水将至，这种天，凉风习习。

语气散漫，听起来却极其不耐烦。

“可希。”

到教学楼下时，不知是否算是缘分，可希竟又再一次遇见了她很不想遇见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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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程岸点了点，倒也没继续强求，只淡淡地回，“没事，不要紧。”

程岸扬，不置可否地沉默着，安静地看着她。真的很想她的发或是她的脸，这样一脸严肃地跟他讲这些没个屁用的大理，换别人他早就不耐烦了。

程岸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哦？”

于是她踮脚轻轻将那片落叶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