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写了个“回”字，可希才反应过来，忙合，跟关心询问的不知哪个谁解释：“他醉了，我想……我得送他先回去了。”

见她僵地撒着谎，程岸忍不住想偷笑，于是他加把劲卖力演出，在她上撒泼：“没醉，我没醉，我要回去，再喝！”

可希不禁佩服起他的演技，一脸“看吧，他就是醉得这么厉害，只有真的醉了才会重复自己没醉”的模样看向大家，扶着程岸装作无奈的样子起。

程岸戏交足，整个人真的像醉了一样，无力地靠到可希上，压得可希脚步不稳。

重死了，可希心里埋汰，得亏不是真醉，不然她本扶不了他。同时也服气，他能装得这样像，想着快点趁还没有太多人围上来怀疑，离开现场。

但其实在场的都见过程岸酒量，往年的圣诞聚会，他明明就是最能喝的那个。

他们刚踏出门，聂子轩就追出来，问可希：“阿岸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有司机，你一个人可以吗，用不用帮你叫个车？”

可希见没有其他人追上来，忙摆手，小声跟聂子轩：“不用，他装的。”

聂子轩看了眼靠在她肩膀的程岸，了然，而后扬了扬点：“那你们回去小心点。”

“嗯，谢了。”

谢过聂子轩的好意，可希在服务员那儿拿过外套，继续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程岸离开会所。

等彻底出了会所，可希忙推着程岸：“没人了，不用装了，快起来。”

程岸却仍旧没有松开她，贴着她子，把她抱得紧紧。

“喂，我胳膊好酸，快起来。”

程岸像足酒醉似的，置若罔闻，脸埋在她肩颈窝蹭来蹭去，就当自己是个要糖吃的孩子一样，拼命撒她。

可希拿他没办法，他这样子，温热的气息弄得她很，可希最怕，笑着跟他求饶：“别闹了，至少让我把衣服穿好。”

程岸这才不装了，依依不舍地直起子，外冷，总归不能让她冻着。于是他拿过她大衣替她穿上，并把所有扣子都给她系好后，又将她圈进怀里。

他真的很喜欢抱她，她虽然瘦，但子柔盈，抱在怀里是说不出的舒服。

“不回学校了吧，”程岸，“今晚去我那儿住，好不好？”

可希长长地“恩”了声，“好，不过……我想走回去。”

程岸无奈地笑了笑，都依她的，“行，你别喊累就好。”

今晚平安夜，尽很晚，街上仍旧比平日多很多人。程岸与可希牵手走着，没怎么讲话，周遭嘈杂，但却不烦躁。

路很长，心却安。

程岸人高长，哪怕放慢，他的脚步也会稍比可希快一点，可路走久了，慢慢两人走的节奏不自觉一致，同手同脚。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可希忽地叫了声程岸。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为什么？”

“你眼光有问题。”可希笃定的语气讲，想想看，跟那么美貌的顾思嫣分手，放着那么多高素质的优秀女生不追求，他偏偏喜欢她这样长相和出都一般的普通人，这不是瞎了是什么。

程岸笑了下，看向她，“我眼光不知有多好。”

“你啊，别老夸我，就是你老夸我，夸得我飘飘然，”可希看着前面的路，有些惆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