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的指腹轻轻摩挲着那块肌肤，让莫雨进而回忆起上回发生的事情。

        “这不是伤。”侠士按住莫雨的手，“你们在我上留下的，我不会觉得是伤。”

        肩上的肤印上另一人的，温热的尖细细舐过结痂的轮廓，莫雨轻啜着那的痕迹，过了不久，侠士的肤便泛出瑰丽的红。

        但侠士怎样都不会生气。

        相比莫雨，穆玄英的吻更细致且深入，也更容易调动起的情，原先就会到的酥麻感愈演愈烈，待松开，牵连的银丝被他刻意拉出，侠士的尖也被他勾出来。

        …………

        “雨哥！”

        “还差一回，我一会再亲。”他同侠士鼻尖着鼻尖，“我刚才听到你问的了，要的话，我可以一起吗？”

        侠士闻言，倒是切实地“啊？”了一下，茫然问：“我为什么要生气？”

        “你为何不气？”

        莫雨什么都没多想，只是单纯地想，恐怕连他自己都不清楚那一瞬间的冲动是为何产生，倒是侠士被他的舐，起先也没觉异样，但莫雨弄的时间实在太久，肌肤相的腻感逐渐变了味，擅自浮现的酥意不容忽视，让他迟疑着问：“小雨？是想要现在……吗？”

        总之，事情再一次发展成了这副模样。

        得，这让侠士怎么舍得开口赶人。

        他分明伤害了对方，侠士该生气的，可无论他的多过分，对方都像对他们没有底线一样地次次让步。

        他这是，又一次伤害了自己所珍视的——

        对方浑青紫交错，肩上的伤口还在渗出艳红的鲜血，紧靠着他的也颤抖不已。莫雨后知后觉地了下犬齿，尝到甜腻厚的铁锈气息。

        无论他什么，无论他怎么伤害对方，这个人好像永远都会包容他。他曾与穆玄英选了截然不同的路，一者光明坦途，一者血雨腥风。莫雨好了自己独行前路的准备，每每回首，却都能看到侠士站在自己后。

        “你……”莫雨闷声。

        他亲昵得一如既往。

        交合的齿分开，莫雨低垂下，以一种不会让对方痛，又让侠士无法挣脱的程度扣着他的手腕。方才被他吻过的已经发，艳丽得像再咬一下就会出血。

        另一个状态下的自己犯下了不可控的错事，等到他理智回笼，只感觉到侠士紧紧拥着自己，急促而的呼扑洒在后颈侧，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背。

        “哦……好。”侠士下意识应，穆玄英得了应允，得意地眉眼弯弯，凑过来在莫雨刚咬的地方轻，将侠士的覆上亮晶晶的水光。

        “……”

        “什么？”侠士毫无防备地低出声。

        莫雨无言地在他上咬了口，这回侠士痛得“嘶嘶”抽冷气，眼睛漉漉地看莫雨，尽不责怪，但还是会控诉对方弄疼他，莫雨才刚咬完就后悔了，抬手去摸侠士的角确认：“……没咬破。”

        他犹豫着去看指腹下红通通的，再次生出一安抚的想法，尚未实施，从臂弯下探出个脑袋，穆玄英起莫雨的手，把侠士从他禁锢中解放出来，随后眨眨眼：“雨哥都亲两回了，我也想亲。”

        为什么不用上药？

        莫雨骤然回神。

        莫雨在那块肉上了又，终于放过那，又住侠士的一只手腕，倾吻上了他的。

        “我想和你、想和雨哥一起。”

        他原本没抱着那种想法，但侠士主动提及，过往的记忆此刻汹涌地袭进脑海，他想到对方在他怀中大声的哭与哀泣，还有掌下桎梏住的、不住发抖的，那个时候的他在……

        就像当时，莫雨看着血的咬痕，侠士双发白，仍要努力微笑着说不疼，现下的侠士也出同样包容的笑容：“所以，好的慢一点也没关系。”

        莫雨才抬手，侠士顿时捂住那，摇：“这个不用上药。”

        他看了眼坐在侧的穆玄英，与他对上视线，眼中亲密且自然地出“怎么了？”的询问。

        虽说不是第一次了，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这种事，还是太…

        为什么侠士能够容忍他到这种程度？

膀上深深留下的一枚牙印。

        对方被光照耀着，又洽地行走在黑暗中。他能与浩气盟的人谈笑风生，亦能与恶人谷的人称兄弟，黑与白的界限在他上渭泾分明又模糊难辨，他能够包容耀眼的光，亦能去包容黯沉的夜。

        莫雨和穆玄英都是他宝贝的弟弟，不用明说，他们三人都珍惜着每一刻相的时光。

        确实，按莫雨刚才亲吻的力度，若不是穆玄英喊停，真的会咬破他的。

        啊，是小雨上次……

        莫雨用眼神问他，侠士说：“这不是伤，不用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