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茶泡好了端到了五条悟的面前，然而放到她面前却是一杯牛。他看了一眼，问她：“姐姐不喝茶吗？”

        “最近有些别的计划，”她的笑容羞赧，委婉地说，“要少喝茶。”

        五条悟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她平坦的小腹，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脸，“那是该少喝点。”他眼睛转了一圈后放下茶杯，脸上的神情看着有说不出的不对劲。蓝莹莹的眼睛在墨镜背后，暗暗亮着火光，一动不动地，贪婪地盯着她无知的面庞，“姐姐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神。”

        “有么，”听见他这么问，她下意识抬起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大概是因为晚上有些睡不好。”

        “失眠吗？”

        “总是梦。”

        他的了一下牙齿锋利的尖角，口腔内微弱的刺痛制止了他的心猿意，“姐姐了什么梦？”

        她没吭声，只神情不自在地伸手摸了两下悄无声息地泛红的耳垂。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雪白的一如浮雕般美的侧脸轮廓，故意打断了她的沉默，“姐姐――”

        “……我忘了，”她愣了一下，眼神躲闪，生地转移开话题，“对了，悟，今年你生日，我大概没办法和你一起庆祝。”

        “为什么？”

        “我和俊介要出国一趟，”提及丈夫，她原本僵的面容有所松动，连笑容都生动了不少，“他买了场，我们要去熟悉一下环境。”

        “姐姐喜欢骑吗？”

        “嗯，想学很久了，俊介也是因为我才买的场。”

        他歪着脑袋看了她许久，眉微微皱起，“可是我不知。”

        “你现在知了呀。”她笑着说。

        他沉思片刻后，突然说：“姐姐。”

        “嗯？”

        “我也可以给你买。”

        她没反应过来，“什么？”

        “你想要场，我也可以买，跟他一样。”

        她听后笑了，依旧将他的话当作小孩子不服输的气话，“谢谢你，悟。”

        “我说的是真的，姐姐。”他这么说时，五条律子那双莹亮的眼睛正静静地望着他，随着她眨眼，微弱的光亮在眼底轻轻晃动。光影牵动着五条悟的目光一点点偏移，直到牢牢绑缚在她的上。他表情难得认真，语气也不像从前一样漫不经心，“他能的，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