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他会哭的。”

“嗯。”

“方世玉，最后再答应我一件事吧。”

“嗯。”

“方玉，我爱你。”

西西丝被R一手刀敲晕，上倒是没受什么伤，然而一直昏迷，01告诉我她这次受了很严重的刺激，之前又停止了服药（被我给吃了），大概会过一段时间才会清醒过来。

托他的福，我的伤口全愈合，被切断的神经也接上了，活蹦乱没事人一样。

R停止呼没过多久，全程掉线卵用都没有的方然就醒了过来。我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方然整个人都傻了——他最后的印象还停留在和陈鹤两个人上楼，他忽然感觉挨了一针然后睡了过去这

“他还有什么遗憾么？”

“……嗯。”

R看着我，眼中的爱与痛几乎把我淹没。他看的不是我，我知。他在看另一个方玉。

“方然爱你。就像你爱他那样爱你。”

01摇了摇。

“什么？”

我看向他。

“嗯。”

R死在了我的怀里，他用了不知从哪搞来的黑科技，将一能量都给了我以后，连骨都化成了渣子，自己只剩一个布袋似的空壳。

“其实方然很怕，胳肢窝和侧腰都是死，如果他惹恼了你，你就挠他，不出十分钟他就会向你求饶。”

这个老现在成了个包骨的活僵尸，眼窝凹陷，皱纹纵横，气息奄奄。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到时候，不要再隐瞒他，不要再骗他，不要告诉他，‘我很好’，把一切都告诉他，给他说你究竟经历过什么，告诉他‘我好难受’。”

陈睡死得很从容，看上去就像午后小憩一样，仍旧十分俊美。我装敛时发现他的兜里放了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串乱码，这大概是只有他和西西丝才懂的游戏，就像之前我们去他躲藏的房间寻找线索，西西丝发现的那个牛瓶一样。

Part59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站在楼上，腰背笔直，笑着对我说日安，天色真美。

“嗯。”

“看着我。”

一行泪水顺着他松弛的眼角下，经过褶皱的肤，滴落在地上。

“其实当年学校里喜欢你想追你的男男女女很多，他醋极了，私下里偷偷把人挨个挨个揍了一顿。每次他板着脸回寝室要跟你打炮，还弄得特别狠的时候，就是他吃醋了。”

西塔希希星的傍晚美得如诗如画，晨辉星紫色的光芒温柔得令人迷醉，我看着他，心想等方然老了，一定也是一个像他这样的帅老。

“嗯。”

“叫我一声‘方然’，好么？”

“他喜欢你爱的时候亲他。亲哪都行，尤其是脸，眼睛，额——他就是个小公主——比起交，他更喜欢亲吻和爱抚。”

“方然。”

“嗯。”

“方世玉。”

“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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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方然意识到我的存在，我和他之间就只能活一个。所以他还在睡——等我死了，他就会醒过来。”

他握住我的指尖，低吻了吻。

吃得那么开心，连妈都不行。”

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潸然落下。

我抱着他，闭了闭眼，看向01。

“不要把什么都藏在心里，不要对他抱有疑虑，不要总想着离开。把一切都交给他，信任他，依靠他，陪伴他，握住他的手，对他说你爱他，永远不会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