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面对着这样的场景竟是出奇的冷漠,他看到自己对男人说:“只要你离开他,我就放你走。”
“你终于醒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唐邵非的脸……说不上为什么,唐喻晨的心里倒有几分庆幸,还好最先看到的不是陆应辰,也不是徐牧毅。
唐邵非拉了把椅子在唐喻晨床边坐下:“陆应辰现在是没什么事,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了,估计他晚点也会过来着你……眼下真正摊上麻烦的人是徐牧毅。”
就是推开手里的妁,可就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样,只能任由亲眼所见残忍画面的恐惧麻痹从手指慢慢地输送到大脑为止。
他记得,这是W23区里气氛最为阴森的实验室。
“我也不知他这个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主区已经在想办法搞方岚初了,只要方岚初说出这两年来都是谁在帮他的成绩作弊那就可以定他的过错了。结果徐牧毅跑过去把人家这一顿给揍的,啧啧啧,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呢……要说徐牧毅也是运气好,想办法把方岚初约到外面去干的架。要是在主区里面下这样的手,估计他自己也得跟着一起完。”唐邵非颇为无奈,“因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只是私斗,主区不会,要也是警察……但现在局面又乱,他们的份又特别,警察想也不好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好可怕。
妁的在他的怀里逐渐变得透明起来,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抚摸自己――也许是她在向自己别?唐喻晨在心里想到。但妁明明已经透明的双手在碰到他脸颊的那一瞬间却有了扩大黑暗的力量――原来她伸手并不是想抚摸自己,而是要将自己拽入一片冰冷的灰暗之中。
“嘀嘀嘀”的仪声音响起,唐喻晨的视线又转入到了一个灯光幽暗的实验室中。
这是他当时最真实的反应。
“他怎么了?”
“是呢,好在你现在醒了没事了,再不行就有两个傻要拿刀互砍了。”
这是从妁上散发出来的感觉。
“我……怎么了?”这场梦耗尽了唐喻晨太多的力,使得脑袋已经清楚的他,上依旧没什么力气。
唐喻晨虚弱地朝他笑笑:“没事,我现在醒过来了。”
他看到自己拿着针,走向被束缚在实验椅上的……一个男人。
他看到穿着白色大褂,着橡胶手套的自己手里拿着一支注针……那一瞬间唐喻晨不敢相信那个人是自己――那个表情冷血可怖的人竟然会是自己?
男人的脸上有散不去的愤怒,可更多的是恐惧与不安。
好可怜。
“……”唐喻晨一听就知唐邵非指的是陆应辰跟徐牧毅。
“他上次不是因为跟陆应辰动手的事情被关禁闭了么。”唐邵非摇摇,“昨天刚出来,就先跟陆应辰吵了一架,然后再过去把方岚初给揍了一顿。”
“他们怎么了?”
“你发高烧,睡了两天才醒。”唐邵非的语气带着些责怪,“所以一开始就跟你说了不要跟着去那些事情啊,你非不听,这下坏话灵验了吧?”
可是他在可怜妁什么?他自己都说不出来。
骇然惊醒,幸而只是一场扭曲荒诞的梦。
“啊?”唐喻晨觉得这不像是徐牧毅会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