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就回家了。他没什么亲戚要拜访，从鹿泱家回来之后就一个人待家里当咸鱼。过年大多店铺都没有开门，路上的行人都少了很多，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雪，也实在是没什么可去的地方，就连外卖都还没开张，一日三餐只能自己随便点儿填饱肚子。

“介绍对象？”程卿北有点惊讶。

“那……你打算怎么办？”

“男的女的？”程卿北心里有点儿不是滋味儿，但也不好表现出来。

这个年还真是过得惨的，不过程卿北自己倒觉得没什么，可能是习惯了。期间程爸程妈打了一次电话过来，寒暄了几句就挂了，他们在国外也忙的，除了圣诞节的长假外，基本没什么空闲时间。

鹿泱那边笑了两声：“我都快烦死了，成天的饭局，他们还忙着给我介绍对象，这不得空出来给你打个电话，寻求一下儿安。”

挂了电话，程卿北愣了好一会儿神，饺子熟了也没及时捞出来。是啊，都二十五六的人了，结婚早的小孩儿都满地蹦了。他不喜欢小孩儿，也没想着结婚，但得有个对象了，这么一直单着寂寞的。单相思什么时候能结束呢？

程卿北有点儿没反应过来：“卧槽，你终于想通了？”

程卿北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他给回过去，声音有点哑：“怎么这时候给我打电话？”

“我就是睡了也得被你吵醒，”程卿北没好气地，“说吧，什么事儿？”

好久没和鹿泱联系了，最近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用，回家洗了澡倒就睡，第二天起个大早再忙到深夜，有时候连饭都来不及吃，他们这一行加班是常有的事儿，再赶点儿就直接睡办公室了。

鹿泱叹了口气：“我都25了，适婚年龄，着我去相亲呢。”

“你不是废话吗？当然是女的，他们又不知我这事儿。”

季优笑了两声：“知你还没睡，我这儿大中午呢。”

季优叹了口气：“就是觉得在这边没意思的，想念祖国的大好河山了。”

从设计所出来，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年一过完就开始忙，他们团队接了个别墅的大单子，程卿北又是负责人，忙得焦烂额。

“也没什么事儿，”鹿泱说，“就问一下你。”

程卿北家里一直希望他能去美国，这样一家人待在一起，很多事情都会有个照应。可是程卿北不愿意，什么原因也不说，就说自己在国内待惯了懒得挪地方。程东远提了好几次都没得到回应，索就放弃了，儿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好干涉。

程卿北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鹿泱打电话过来得时候，他正在下饺子，接起来问了一句：“什么事儿？”

一个方案出来客不满意就得改，这么来来回回循环真累的，所以他们组里女孩儿少，就一个，一般女生都干不来这个，太折磨人了。这唯一一个还天天念叨着要换个工作，再这么下去就不用嫁人了。

“我有什么好问的，”程卿北一手拿勺一手拿手机，“每天无聊死了，正煮饺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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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回国了。”季优故作轻松地说。

“行，你什么时候的飞机告诉我一声。”程卿北说，

鹿泱无奈：“还能怎么办，能推就推呗，我又不会真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