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善笑着说:“快过来。你想吃荔枝吗?”
但你永远不会比我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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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邢应苔回答得干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男人特有的磁。邢应苔离得近,近到几乎连对方吐音时腔的震动都能感受到。
他呼放得极轻,过了一会儿,伸手去摸邢应苔的发。
崇善拍拍自己的左,:“靠上来,闭会儿眼睛。你都不觉得累吗?”
邢应苔没有仔细听崇善在说什么,他闭着眼睛,缓缓的,想到那时听的诗。
我有一位读书给我听的妈妈。
邢应苔还记得自己十一二岁读初中时看到的一首诗。
口中振振有词,皱眉默念。
崇善边没有书,可他读过的诗太多,不用看,也能开口背诵。
“记得。”崇善,“怎么,你想听我给你念诗啊?”
“不是搪,”邢应苔说,“我认真的。”
想到这里,邢应苔轻声:“崇善,我要你陪我一辈子。”
父母哥哥死后,邢应苔已经很少在外人面前泪了。可看到这首诗,他突然就哭了出来。年幼的邢应苔是那样的伤心,即使后来长大,邢应苔还是没办法忘记,当时那种孤单刺骨的感觉。他那么绝望,觉得自己可能永远只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诗中写到:
邢应苔眨眨眼,想了想,合上电脑,起走向那边。
“应苔,”眼看吃过午饭后他学习将近两小时,崇善挥挥手,引邢应苔注意力,问,“要不要吃水果?”
邢应苔一怔,问:“什么?”
崇善的声音停了。被邢应苔打断,他也没有生气,而是低下,看着邢应苔的脸,笑问:“这话听着耳熟,是不是我先对你说的?”
阳光顺着树叶间的隙洒下,温慵懒,落在房间里,将沙发上的人包围起来。
不说还好,说了邢应苔就觉得自己眼睛果然有些酸了,他顿了顿,躺在沙发上,枕到了崇善那边。
崇善看他辛苦,经常半途过来干扰,以免他太过拼命,把眼睛伤了。
崇善了手,:“你要跟我说情话,也要像你工作那样勤劳,不能拿我之前说过的来搪。”
邢应苔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吐出,说:“崇善,还记得吗?我跟你以前也是这样的。我躺着,你给我念诗。”
他闭着眼睛,思绪逐渐扩散,如同烟雾般,追溯到从前。
崇善的睫都被阳光染上了金色,好像被浸泡在花生油中。
……你或许拥有无限的财富,
一箱箱的珠宝与一柜柜的黄金。
――他会有一位永远读书给他听的爱人。
这个季节荔枝刚刚下来,果实饱满新鲜。崇善洗了一盘,放到沙发上,一边剥壳一边说:“也该休息一下啦。”
“……嗯。”
邢应苔想,怎么会永远孤独呢?
“那你躺在我上,我就给你。”
“嗯。”
崇善刚剥好一颗荔枝,顺势到邢应苔嘴里。
窗外,红嘴尖爪的白鸽四张望,突然张开翅膀,振翅翱翔,在空中说不出的自由,落下一片旋转的雪白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