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香没了孩子后,时常在里嚷嚷是谢妤薇害她。
“也是报应不爽…谢慧香当日请安那姿态,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孽种!你肚子里的孽种该死!全都该死!谢家人都去死!”
谢慧香话还没说完,那被女鞭打的浑是血的闻氏突然暴起,直直的冲向了谢慧香那高高隆起的肚子。
想通这一点后,谢慧香笨重的子不由的开始发颤发寒。
“婢已经遣人去了元殿。”
氏日日都会跪在东主殿前,阖上下都传遍了…妹妹又怎会不知?”
闻氏在东跪了也有些时日,那段日子一直相安无事,如此种种也只能归咎于谢慧香自。
如今没了孩子,谢慧香早已不复当初的张扬,平时请安都坐在人群的最后。
“谢慧香小产,陛下虽置了闻太师,可辅国公对此仍有微词…”
“天…血…”
“是。”
偏殿里谢慧香抱着没了气息的孩子放声大哭,那哭声就是在中经历多的老嬷嬷都听的于心不忍。
“仗着有孕同我们姐姐长姐姐短,她如何进的东,我等如何进的东,她入那时若不是日日跟在太子妃边,能被太子瞧上?”
许良娣余光看着面色惨白的谢慧香,幽幽:“前几日太医说闻氏疯了,每日都不肯安安分分的罚跪,所以…她边站着的那些女太监就会用鞭子一直抽,一直抽,抽到她血肉模糊,抽到她肯跪下为止…”
闻氏发狂的捶打着谢慧香的肚子,哪怕被女太监拉开,嘴里还是不忘咒骂着谢妤薇,“死!都给我死!孽种!孽种!死!”
“什,什么…”
“夫人,辅国公夫人往里递了帖子…”
当日之事不是没人疑心过谢妤薇,可谁也没有想到一直都未去东请安的谢慧香那日会去凤仪殿。
闻太师年事已高,特命其‘告老回乡’。
闻氏死了,谢慧香又没了孕,那瞧着弱不禁风的太子妃,短短一月的时间就除掉了两个绊脚石。
自然都是东的人,更是…谢妤薇的人。
“我,我没有…”
见闻氏发狂,太监手里的鞭子胡乱一甩,狠狠地抽在了闻氏那张无比的脸上。
那已然成形的男胎,浑青紫的被引了出来。
闻言,谢慧香顾不得肚子上的痛,喊:“唤,唤太医,快…我的孩子…”
在场人看着谢慧香双间的血,心下一片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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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氏作乱,关进了柴房。”
“快去禀告太子妃…”
也就是谢慧香当时不知所谓,仗着腹中有孩子腰板儿敢跟太子妃叫板。
边的女太监也从未有人提及过此事。
“天天嚷嚷是太子妃害了她的孩子,也不想想她现在只是个卑贱的姨娘,说的好听叫侍妾,说的不好听,她就是个通房丫鬟…”
谢慧香捂着肚子,脸疼的惨白,“肚子…我的肚子…”
不出谢妤薇所料,两日后,晋元帝赐死了闻怡。
谢妤薇姗姗来迟,听着谢慧香撕心裂肺的哭声,冷声:“今日之事可有回禀陛下?”
谢慧香的肚子没保住。
对这一切,谢妤薇从始至终都是冷眼瞧着。
只一瞬间,闻氏就捂着脸惨叫出了声,“我的脸,我的脸…”
“她…竟然…竟然…啊…”
“闻氏图谋害小殿下,与人私通,怀上孽种,被太子妃责罚每日都要跪在东门口赎罪…”
变故只在一瞬间。
思及此,谢慧香才猛然回过神来,她边伺候的人皆是东指派而来,这些人……
谢慧香此时此刻看着闻氏惨状,再想到方才她在凤仪殿同谢妤薇说的那些话,瞬间通冰凉。
谢妤薇远远的隔着屏风看了眼悲痛万分的谢慧香,“失贞在前,谋害皇嗣在后…闻太师有通天的本事也保不了这个女儿。”
谢妤薇看着手里谢舟昱从云州寄回来的密信,淡淡:“可有说何事?”
*
“闻氏如今亦是这般下场,香姨娘又何必还要这般作态羞辱于人?”
“啊!”
许良娣在闻氏冲过来得一瞬间就退后了好几步,谢慧香子重行动慢,被闻氏摁在地上无力还手。
这些日子为了保胎,怕谢妤薇对她孩儿不利,她日日在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见客不出门。
“嗯,”谢妤薇点了点,“闻氏何在?”
是以,有了闻侧妃的前车之鉴在前,现在的东上下谁还会想不开同太子妃作对。
她…又从何得知…
若她那日不出门,也就遇不见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