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还未骂完,谢妤薇又是一掌甩在了太子脸上。
“太子方才气糊涂了,有些话可要三思后再出口才是!”
“妾奉劝殿下一句,我在江州拜师宋家夫人,宋家夫人是何份想来无需妾名言,殿下是聪明人,从前只是被辅国公花言巧语蒙骗了去,只要殿下日后真心以待,妤薇定不负殿下…”
谢妤薇不急不缓的起了,直勾勾的盯着人阴狠的眸子,“当初殿下的这条命,还是妤薇捡回来的,这才过多久,殿下就忘了!?”
一脑儿的将怒火撒在了近的丫鬟上,“混账东西!还不去传太医!”
“谢妤薇!”
“孤,孤也是如此以为。”
谢妤薇反手扇了太子一巴掌,随手一甩太子骨裂的右手,太子整个人趔趄的摔在了地上,“你最好记住,我是太子妃,你才是太子。”
谢妤薇浅笑嫣嫣的望着彻底白了脸的太子,“年底吏总结各州府官员大小政绩,你说本让人将沙州,平州,青州,还有莱县官员贪墨赈灾银之事,呈于陛下眼前如何?届时陛下会不会去查这些银子究竟去了哪儿,都作何用了?”
江州谢氏果然手眼通天!
蚀骨的痛意,昨夜又饮酒过度,痛裂之下脾气暴怒不堪。
恼羞成怒的太子冲上前就要对谢妤薇动手,谁知伤了的右手反被谢妤薇钳制,还未来得及反应。
“谢妤薇!你放肆!你正当孤不敢杀你!?”
谢妤薇自以为对太子容忍度高,奈何太子再二再三的她底线。
谢妤薇边说,边温柔小意的将太子从地上扶了起来。
“太子殿下这般聪慧不妨猜猜老辅国公是怎么死的?老辅国公同他为何只能留在京都,而不能回江州?不妨又猜猜咱们的陛下忌惮的是他辅国公还是忌惮江州谢氏!?”
谢妤薇余光扫了眼殿内伺候的人,不一会儿,内殿的女太监都退了下去。
“谢妤薇!你敢打孤,贱…”
“你…你…无知村姑!你懂个什么!?”
“如果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若不就此将人摁住,日后他怕是还着另娶谢家女的美梦。
如此通天的手段,她背后怎可能无人!
太子见状,本就难看的脸又沉了几分,“太子妃好手段,孤这东怕是已经易了主了!?”
“殿下现在是以为本的父亲不再是谢家家主,母亲长公主又成了废人,便想着同辅国公一起架空本,另娶他京都谢氏女入,他好助你登得大位?”
‘啪’的一声。
太子自以为隐藏得天衣无的所有底牌,如今都被谢妤薇这久居深的无知村妇揭得一干二净。
“殿下可是忘了…”
太子彻底冷静下来后,思及谢妤薇所言之事才觉后背发寒,明明谢妤薇中,却对外界一应事务了如指掌。
好…好…好!
“殿下,您觉得呢?”
“殿下这般信任辅国公,还特意许了他待我死后,迎他女儿为正妃,这些事殿下可告知了辅国公?”
谢妤薇冷眼看着酒还未醒的太子,“殿下,若是有气朝臣妾发就是,何苦为难这些个丫…”
闻言,太子心中大骇,“你,你胡说什么!?”
“殿下,臣妾觉得您当然不敢!你赈灾失踪半月,去了什么?可要臣妾一五一十的回禀陛下?”
“谢妤薇你放肆!”
“我是无知,但我懂太子殿下的虚伪诈,更了解太子殿下见利忘义,无德无能,本不为君!”
‘啪’的一声清脆响。
“你…好,好得很!”
“
“当初腆着脸求本嫁给你,如今想翻脸不认人,也要看自己的脑子能不能撑得起你的野心!蠢货!”
“你以为去岁助你赈灾,鞍前后之人全听由他辅国公调动!?痴人梦!”
小丫鬟被踹倒在地,诚惶诚恐呢应了声连忙跑了出去。
“孤不过是训斥两个贱婢,太子妃为了两个贱婢责怪孤?”
谢妤薇轻蔑的扫了眼太子,“你当真以为辅国公那个在京都为质又空有虚名的国公,能助你成事?”
太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心里的那寒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