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着阎罗王的脸喊她“心肝”，直让她起了一串鸡疙瘩。也不知这祝玖到底了些什么梦，变得如此黏糊。

        最后是她好说歹说才将人拉进了卧室，躺在床上还不肯松开握着她的手。

        “如果是你下厨，我一定吃完。”他出分外期待的表情，“要我帮忙吗？”

        “……”

        他噗嗤一笑，低在她耳边吐气：“心肝又在明知故问？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觉得呢？”

        少女悄悄叹了口气：“……小九，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打算将他的药掺在饭菜里，先让他脱离这种亢奋的状态。按他的情况，药物应该放在比较显眼的位置。

        果然，餐桌上就摆着几瓶药，只不过瓶上全是她看不懂的文字，她只好每个瓶子里取了一颗药，拌在从冰箱取出的剩菜里，再用微波炉加热一番后就端上了餐桌。

        “不用，你去坐着就好。”

        她又看了他一会儿，缓缓抽回手，悄悄走入画室。

        他是诞生于洪荒时代的蛇怪，论辈分与西王母是一辈。在地府有恃无恐，盖因以他的法力并不需要这些虚职。伏羲女娲崩解之后，他与腾蛇便是仅存的上古蛇神了。

        祝玖也不嫌弃，反而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没觉出别的味来。不多时，那些药就起了作用，他上下眼开始打架，却依然不肯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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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少女点，他终于肯闭上眼睛。

        地上散乱的画作里，多了一幅少见的风景画――红色的海域中矗立起一座黑压压的高山。黑山崔嵬，苍天悲泣，常年的风蚀令其四周都是光的悬崖峭，迷雾之中看起来尤显高不可攀。

        “心肝……可不许趁我睡着偷偷跑掉……”他越说声音越轻，几秒之后呼逐渐均匀，应是睡熟了。

        见她不答，男人出些许失望的表情，“叫我小九也不是不行。”

        无鸾大概猜到他梦见了什么。

        祝玖盯着她，边溢了些邪气，侧将抵在少女的腕内，顺着到她掌心。他半敛着眼，沉在她掌心，好似一只细嗅蔷薇的虎兽，又好似一懵懂率直的骏鹿。天真若是能与邪并存，那多半就是这张脸上的绝色。

        西北海之外，赤水之北，有章尾山。有神，人面蛇而赤，直目正乘，其瞑乃晦，其视乃明，不食不寝不息，风雨是谒。

        设定原因，祝老师可能肉很少（不守男德

        “你得在旁边陪着我。”

        只是祝玖的某句话让她有些在意――他们以前真的是夫妻吗？

叫你？”

        此神名唤烛九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