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剩我一个人了,你应该能告诉我夏夏她为什么生我的气了吧?”吉恩斯特此时的口吻柔和下来,放了情绪,眼神出火热的情感,竟似带着一丝乞求的意味。
吉恩斯特立刻察觉了,他忽地转向公主的女侍卫:“夏夏生我的气了,是不是?”
此时如果她编一个看起来似模似样的谎言大概就可以遮盖过去了,由公主最贴的人说出来,还是侍女,起码比淘淘可信许多。
密特拉更慌了,脸色愈加苍白。
淘淘见此咳了一声,“密特拉,你知原因的话就说出来吧!我授权你可以在此种场合坦白,这不会对公主构成威胁,当下发生的对话都不会被记录在案。”
“我承认有可能是我个人的原因,安德拉西,如果是我造成了公主对赫斯特伯恩使臣团队的不满,我必须求得确切的原因,不可让公主殿下对我产生误会。”
密特拉在两人的视线视下,犹豫了再三才说:“殿下向我吐了她落在外时的一段遭遇,其中有一个人可能是造成对伯爵阁下您有所误解的原因……”
淘淘很清楚这位安德拉西伯爵一直没有得到公主的私下召见,而他看上去可不像是公主完全不会喜欢的类型,他的长相虽不若吉恩斯特那般俊美秀,却也是风姿翩翩的人物。
“没……没有误会,公主殿下并没有对诸位贵臣有任何不满――”
以堂堂铁三角的威名、白银战争的功臣、王储婚礼的拥护者之名,吉恩斯特伯爵不应被视为外交的对象,而应该是公主的半个家臣,所以淘淘也认为的确需要搞清楚公主到底在闹什么别扭。
由于紧张的缘故,她没有注意到淘淘的挤眉弄眼。
“我只是公主殿下的侍卫,无权议论殿下的私人想法。”密特拉中规中矩地回答。
淘淘真的焦心死了,不得不开始向着密特拉以眼神求救。
可惜密特拉并没有领会淘淘复杂的眼神暗示,越是涉及到公主的私人情感,密特拉越是无法撒谎。
安德拉西伯爵拍了拍吉恩斯特的肩,给了他一个富深意的眼神就转离去了,留下吉恩斯特一个人理这棘手的问题。
淘淘脖子一缩,以为会撞见两位赫斯特伯恩的武将当场动手,结果吉恩斯特却压住了怒火,或者是两位伯爵之间对嘲已经习惯了,吉恩斯特当下只是冷哼了一声,然后甚好风度地说――
密特拉猝不及防被问到,猛提了一口气,却不小心了情绪。
如果他自己作为公主的小家去问她,也是得不到答案的,公主明显不愿意面对这个问题,过去几天内淘淘就已经领教过了。
“不对,效忠仪式里我可就看出来了!公主殿下在刻意回避我方的人,不只是吉恩斯特,连同我在内也受到了牵连。这事儿要是侯爵大人知了恐怕也不太好看,毕竟我们白银系的盛大婚礼就在眼前了……”
安德拉西不仅大大方方地踩吉恩斯特的脸,还不忘挖苦一句:“没有你的话,说不定公主殿下立刻就出来了!”
毕竟,吉恩斯特伯爵的态度都已经如此诚恳焦急了,公主也不能真的任拿下去。
安德拉西伯爵笑地挑明外交危机,甚至比吉恩斯特更加咄咄人起来。
就像商量好的一般,安德拉西伯爵立即站在了同党一边,附和:“对此我十分赞同,吉恩斯特究竟哪里造成公主不快,就请殿下明示出来,我们将在此虔诚地等待殿下从会议里出来,好一同安抚她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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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眼光深沉晦暗,脸上又都笑得阴不阴阳不阳,令淘淘冷汗直。
安德拉西伯爵在一边看着,乐:“公主真是政务繁忙,吉恩斯特伯爵同样也是诸事缠,铁三角的军政会议都一推再推呢……我看你不必参加启程前的最后一次宴会了,吕西安,把机会留给我们这些不常蒙受公主恩的人岂不更好?”
公主到底是为什么忽然开始冷落赫斯特伯恩的贵族了呢?
淘淘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资料,此时才把他和情报对上号,领略到这位侯爵手下的亲信宪兵队长为人究竟有多么圆。
但同睡一张床的密特拉却是有可能知详情的,因此淘淘也不想错过这个了解内幕的机会。
知了原因,他们才能够劝阻公主,不至于酿造一场外交危机。
她的情绪自然逃不过两个经验丰富的男人。
,想必有重要的议题令公主被会议缠住,等这边一结束公主殿下就会重新接见赫斯特伯恩的各位使臣。”
之前她一直表情淡漠,默不作声装作背景板,此刻却被拎了出来放在聚光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