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趾高气昂站立的新任大骑士团长普鲁托亦是不容小觑的人物。
一金发的俊美男子由圣骑士们环绕,姿态耀武扬威。
大公主没忘记在他们足不出的这二十年间,王族交战场的非王族实力排行中普鲁托一直是遥遥领先,没有人敢和他挑战同一区域。
悉公主的犹豫,乌拉诺斯诡秘一笑,“骑士团的存在最终都是效忠唯一之主,只要问鼎这唯一尊位,就算是十个卡戎,都无一例外必须拜倒在王袍之下。”
伊休妲睁大双眼,站起了,侧看着乌拉诺斯:“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成为下一任王?当着父王的面,你就敢出这样的结论?”
“父王的面不在这里,他可出不来这区区一转位门。还记得那天我们见到的吗?王的生命早就开始倒计时了!若非如此,何必急着凑出一个毫无意义的小王储?”
“哈,你也觉得那丫一无是?”这大大取悦了伊休妲,她眉梢眼角都出悦色。
乌拉诺斯长玉立,不紧不慢地说:“那位小公主纵然有一定本事,但绝非雷涅尔王族的真传。继承王统之人必须是王族的真血,你看,我们漂亮的主教大人不正在强调这一点吗?”
讲坛上的卡戎径直宣称:“……大骑士团誓死捍卫王的神圣权威,追随王的脚步,担负护卫宇宙唯一之王的使命,并且将对一切不遵从王命的异己讨伐到底……”
“可恶,卡戎的意思是除了王所代表的第一王族,谁都无权私自涉足王域遗迹吗?”三王子列奥巴德殿下立即表示了不满。
金发耀眼,一戎装的普鲁托眯眼扫视了一圈,目光洋溢着趣味。
他余光斜向正在发言的红衣主教,角掀起一个傲慢的笑。
这里所有人讨论的焦点都指向了王,围绕王的权威进行激辩。但他们错过了最重要的人,那就是被人们所故意忽视的小王储。
在王重新归位之后,各教派原本就质疑新血,更不可能在此时有一丝一毫偏向一位尚年幼的末裔公主。
王储的唯一存在意义在于连接王域内被困的王,这如今已是令所有人信服的结论。
他刚才还听到教尊们陈述的论调,说祭坛大典上三只交汇的极光鸟本应汇入的是诺兰王的内,只是由于王还未到场,才不得已错入公主里。
但如何解释三座史无前例开的大门呢?
另外两座门在几千年的王族历史中从未松动过,以至于理所当然被人们遗忘。
它们通向破碎的宇宙,毁灭且堕落的无主之地。
亦或是神不洁者和肉叛逆者的地狱——
这是最通常的宗教解释。
但如今看来,不过是给自己的无能遮羞。
“你如何看,普鲁托?三座大门为谁所开?”卡戎如此询问过普鲁托。
他坦诚:“既然是她在场才开的,自然是朝向公主的。”
“这就有意思了!过去我们认为人类唯一的坦途是裁决之,也必须走此路才能通向雷涅尔王域,现在多了其他选择,人类难要作茧自缚,弃之不用吗?”
发出此豪言壮语的男人,此时却在讲坛上一反先前的见解,直接拥护“唯一派”的缪尔枢机主教,并且放言将讨伐所谓的“异己”。
普鲁托抬望去,在高的王室席位上看到了大公主及其一众仆从的影。
金发男人的笑容逐渐扩大。
公主想要什么他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