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下,使花为自己杀掉了杀害爱人的凶手。
他并非不能接受衰老,只是惧怕随着衰老,与妻子因嫌隙芥而离心。
麟儿与孽障两个词语,在蒋颂这里往往作为同义词出现。他不喜雁平桨任妄为,但儿子的诞生,他与雁稚回缺一不可。
中年似乎从来就与“黄金时代”这个词无关。
这也是蒋颂先前焦虑的源。
她:“虽然故事不太健康,但寓意好像也还不错。我会知还有一个‘蒋颂’,香草冰淇淋味的,每天都在这里等我回家。”
“得妻如此,我怎么可能免俗。”蒋颂看着她,语罢轻轻叹了一声。
雁稚回捧着蒋颂的脸,又吻了他一下,而后立刻被男人抓住机会拉进怀里,按着后脑亲到她气吁吁才松开。
这使蒋颂开始思考如何为妻子的浪漫买单。比如在这盆花烂掉之前,让家及时换上一盆一模一样的,并使它始终保持香草冰淇淋的气味。
他不能不像其他迈入天命的人们一样,随波逐地怀念自己所谓的黄金时代。
“混……”雁稚回张口咬他的手指,用了力,显然是在怪他餍足下的放。
“雁平桨只可能被你生出来。”他低声。
这些词有一个共同点,强调年轻与“黄金时代”这个词所产生的关联。
仿佛咒语应验,第二年,儿子青春期到来,不应期接踵而至。蒋颂于原地踱步不敢回,怕爱人就此分扬镳。
小猫仰着,合旁边那个指出“我已经成年”的牌子出的骄傲神色,总让他想到十七岁的雁稚回。
那毕竟不是由烧瓶培育出来的荷蒙库鲁斯,蒋颂没有忽略儿子天生优秀的学习能力,那些肖似他模样的冰淇淋就是证明。
尾音平压,他低哑开口:“好孩子…分开,上来。”
夕阳为蒋颂目可见的一切镀上金边,正像是玫瑰花的魔法,回应他们在打开儿子的礼物之前,所谈论到的黄金时代。
雁稚回不肯白日宣淫,仍侧坐在他上,任由蒋颂垂眼缓慢她的膝盖。
“黄金时代”是一种追溯、追认的概念,即把已经过去的某一时间段浪漫化,从而使之变成一种人无法置其中的向往,甚至进化为某种乌托的存在。比如亚历山大一世之于俄国,八十年代
年轻者正年轻,年老者如顽童。只剩下中年,位置尴尬,不上不下。
蒋颂被该死地说服了,同时感到痛。
就像他为了那张图片,特地买来一只一模一样的猫咪一样。
“这东西平时难见,平桨这个模一定也费了心思,不如我们也埋一个到花盆下面,好不好?阳台有这么多花,可以挑一盆。”
他想不出还能有谁比自己的老婆儿子更加母子连心,能为每一件在他看来大逆不的事情,找到讲得通的理由与说辞。
夕阳无限好,他靠在椅上放松地撑着,看他的玫瑰垂首为那个施了魔法的花盆料理泥土。
泥土传来很淡的冰淇淋球的香味,近似于香草,又像是风信子,它们在近阳台的空气里不停回旋。
现在跨文化概念在高校里很是行,很多学生甚至直接将对学术界而言颇为新的新兴概念作为自己的研究课题。
于是他:“四十九岁那一年我许的愿望,其实是希望自己永远四十九岁。”
雁稚回也在平时的学生签到里发现他们兴趣的“合集”,比如纯爱、crush这样的概念。与蒋颂聊天时,她同样提到这些。
蒋颂看着妻子有条不紊的动作,心的躁意竟然也慢慢平静下来。
咬得熟稔自然,没有辜负相伴近廿岁的默契。对他毫无戒备,手可及。
雁稚回抿望着他笑。她起回到几前,拉开冒着凉气的礼盒,起取回打理花盆的小铲,小心翼翼在花盆中挖了一个凹坑,把那颗白色的“冰淇淋蒋颂”埋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