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维护冯季的尊严。

        “谋定后动，不要急，”我安抚她：“冯季男朋友不会把她吃了，在救她之前，你们至少得好好打算一下。”

        我找了母亲。她能轻而易举得到她们的认同与信任，并且可以插手进来，更好地帮冯季达到报警目的。

        ……………………嗯？我仔细去看。

        冯季上的伤口就是这么来的。她受得了的时候，就出校去。受不了，就背着男友把猫扔掉，直到普通的刺激满足不了两个人，再带回新的小猫。

        我上前，车窗降下来，果不其然，我父亲坐在里面，淡淡地看着我。

        她揽住安知眉的肩膀，示意几个女生到她那里，最后向着我开口：“平桨，都是女孩子不方便，我带她们进去，你在车里等吧，很快。”

        心里安定下来，我锁了车，在十五分钟后接到了三个女孩子。

        我点点，朝安知眉递了个眼神，指了指车的方向。安知眉使劲点点，牵着我妈妈的手进去了。

        我站在车边，仰看眼前的居民楼，楼梯通的指示灯一层一层亮上去，停在四楼。西边这一主卧室的灯亮起来，过了五分钟，仍如安知眉提前告知的那样亮着。

        安知眉怔了一下才接过去，轻声说了句谢谢，转把可乐和纸袋递给后座的女孩子们。

        我记起母亲上披的那件风衣，就知我爸肯定也知了。

        夜晚风凉，她穿着白天的套裙，外面披着一件宽大的卡其色长风衣，见我开车进来，忙招了招手。

        从前香港那边的院会用这种办法来教训不听话的女孩子，穿宽松的衣物，束紧四肢防止空隙，然后把小猫放进去，用细鞭抽打。

        我下了车，拉开后备箱，拎出装猫的航空箱，眼见着女孩子们把冯季扶下来。

        安知眉和另一个女孩子把冯季小心扶上后座，我倒车开出小区，一时间车里没人说话，都是疲力尽的息声。

        猫在这个过程里不断发出叫声，抓伤女生的，直到从领口窜出来。因为都是正规打过疫苗的幼猫，月份小，爪子也难以见血太深，所以安全又刺激。

        几个女孩子彼此手机联系，时间就在冯季男友出门买套的那一小会儿。

“既然要救，又要避开学校，就让冯季自己报警，”我说：“这样才有用。”

        这件事不难办，只要有一个置之事外、又保证立案推进的人就成了。

        这不就是我家的车吗？

        我站在门外台阶下，看着她们跟民警消失在走廊转角，呼了口气，准备回车里等。才转过，就看见院子里除了我刚开进来的那辆Urus，还停着辆黑色商务保姆车，牌照是我妈的生日。

        她小声安：“你们吃点，还有冯季……我们现在就去报案。”

        她们挑在一个晚上去找冯季，在这之前，让冯季把家里的安全套都扔掉。

        安知眉不太放心：“真的有用吗？她这种情况，会不会算私事，没有人？”

        “好香。”安知眉才坐下就降车窗，忙着从后视镜观察舍友男朋友回来未，随口：“呼……雁平桨，你车里香薰怎么有肉味儿？”

        我至今不知她们如何救冯季出来，总归不会是像蜘蛛侠那样，大概是用冯季发来的密码摁开门锁，进去解了绳子或者别的什么，帮开她穿好衣服再离开。

        “和你朋友分一下，”我把车窗升上来，避免她再探脑袋出去，也没立即去看安知眉，只是说：“等你的那几分钟走不远，这个时间，就近只买得到麦当劳。今天估计结束要很晚了，你们先垫一垫，别慌，到警局就好了。”

        到警局门口的时候，我妈已经等在大厅了。

        后来也反复想，安知眉就没考虑过，如果冯季不买她们的账，不觉得那种……“play”，其实已经超过了相爱的范围，成为一种待的行径，那她和另一个舍友闯进冯季男朋友家里，会遭遇什么呢？

        她穿得很少，夜色下我只模糊看到她上全是伤，我妈迎光应该瞧得清晰，也了口气。

        “最近不怎么见你，不回家吗？”

        自始至终，我都在旁观这场见义勇为，除了冯季的男友，被允许参与到这件事里的，都是女孩子。

        常亮，意味着她们一切顺利。

        我笑起来，左拐进附近主路，拿起刚才随手放在手刹旁的纸袋递给她。

        爱和猫放在SM的关系里，后者作为一种制造痛感的工，与鞭绳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