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非所问，不大赞同地皱眉；“搞这么瘦……”

        我盯着窗外一只被主人牵走、尾巴甩成螺旋桨的巴吉度：“你当时说无耻之徒里也有人养了这么一只狗。”

        大概，我是说大概，我把气氛弄得有点僵，安知眉不知怎么接，只好起，说自己去洗手间。

        哈哈的葬礼最后大办，我妈妈哭得伤心，事后还病了一场。

        我一口也没吃，向每一只从窗边路过的小狗行超长注目礼。

        “两周不见，你怎么又开始只吃草了。”

        安知眉出国前，主动约我在Lines见面。

        “妈妈没您想的那么脆弱，肯定得过来的。我下午先去看看哈哈，好久没见它了，上次去爷爷家，它还在花园里晒太阳……”

        “我再想想吧，”蒋颂摆了摆手，轻声：“我再想想。”

        哈哈是特别好的小狗，我大学毕业时，年纪已经比哈哈大了。

        这雁平桨是知的，这几年为了哈哈的狗生健康，家里在它上花的钱，可能不比雁平桨花的少。

        多种因素作用，人就一下病倒了，把我爸吓得够呛。

        说着，雁平桨也有点破防，沉默下来平复呼，不说话了。

        后来我们分手，我才隐约味到我妈妈的那种伤心。

        -

        “您也别太担心，”雁平桨斟酌用词，安：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见哈哈吗？我妈的爱狗，年纪比我爸妈婚龄都长。”

        蒋颂松了松领带，没看儿子，放空的同时，也放轻了声音：“哈哈抱到雁家的时候，她比你现在的年纪还小两岁。从小养到大的，肯定受不了。”

        她素质其实不算太好，纤瘦，因为平时不见病，导致我一直觉得她很健康。

        雁平桨少见父亲出这样犹豫不决的踟蹰模样，坐到他旁，问：“您怕我妈伤心？”

        一向没心没肺的儿子都这样，蒋颂还怎么不担心，心底更加拿不准。

        “不饿吗？我可是特地挑在周一请你吃饭，”安知眉托着脸看我。

        我庆幸在哈哈最后的时间里，带安知眉看望过它一次。

        “我刚才说的话，是不是让你不舒服了？”我

        我观察她，总觉得她好像更瘦了，但拉不下脸关心她，只好拐着弯说点俏话，想看她笑一笑。

        “原来这就是比格犬……”

        蒋颂说完，难得面迟疑之色，顿了顿，沉：“不成。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

        不只是单纯因为小狗去世，而是随着小狗离开，与小狗有关的回忆也不作数了。那些事情正式作为“过去”的一种写入记忆，与现世再无关系。

        她很快回来，示意服务生把沙拉撤掉，同样没动其他菜。

        安知眉给我母亲的爱犬带了玩，蹲在沙发旁摸着它的耳朵，扭向着我：“shameless里，黛比也养了这样的狗狗，今天我才知。”

        “我最近减脂，”安知眉果然笑了一下，拨了拨面前的水果酸沙拉，示意我吃东西：“你呢，怎么什么都不吃？”

        “嗯，”安知眉抬眼，：“托托啦。”

        周一我在学校，午饭总吃得比较迟。

        仔细想想，我家里只有母亲不常运动。她从前在研究所，办公室实验室两换。到高校任教后，前几年工作压力大，更没时间活动。

        她很小心地把哈哈耷拉在地上的耳朵拎起来，捻了捻，又小心翼翼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