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您打什么水呀。
叩叩。
“因为我们合起来就是麒麟啊,氿界不是总喜欢用祥瑞之词作名,麒麟威风又强大,谁也欺负不了。”
“你刚刚说,想和我睡觉。”商岐一字一句的,语气没有丝毫起伏,让人听不出来情绪,他淡然又似认真,“苏台,这不行。”
而临娘,看见这个名字,赵苏台心口就是一紧,想起她和姐姐开过的一个玩笑。
“想你睡觉呢。”赵苏台漫不经心答,还在想那天他病殃殃的都能把命牌压制的死死的,她一点阻力都没感受到,真是厉害啊。
姐姐消失的一缕气息,又出现了,她感受到了……
赵苏台拉住他:“不用不用,劳烦府君等我一等,我自己梳洗就好。”
他仔细看她眼睛,有点点红,哭的不轻。
丹娘死后,她手里握着命牌,命牌上汹涌的怨气,让她撑不住吐血,可她死死握着命牌,不愿意松一点。
俞将军竟然也是一样的生辰。
“想什么呢,怎么吃饭也心不在焉的?”
“为什么?”
想着往哪儿逃时,心中突兀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涌现,那感觉促使她往盛京来,可能冥冥之中真有天注定。
吃的好,心情就好,一想到能见临娘,脸上的笑越发真挚。
现在那个煞神发高烧病殃殃的躺在里间,赵苏台坐在外的小桌子上划破指尖喂血唤醒命牌,就算途中出了意外,没关系,她转就跑,留下命牌和他,端看是这命牌怨气强,还是里面那位煞气强。
那一缕无顾消失又再次感应到的气息,难真的是姐姐。
本想自己去寻找姐姐,没想到兜兜转转都在一个圆圈里。
商岐侧,他没想到她就这么开门了。
她努力出一个笑,牙里挤出一句话:“府君,您说笑呢。”
竟还叹了口气!
“……”赵苏台苦涩之余,回想发现自己也不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初拿这命牌时,为了压制住怨气,她可是接连吐了好多血。
他一直等到,里面抽泣的声音渐渐消失。
“赵姑娘。”他屈指叩门。
啥,啥不行?
“府君,您请。”
过了几许,近乎没有任何其他状况,命牌慢慢浮至空中,暗光闪过,其后是一本书在不断翻页,最后停留下来,纸上筛选出两人,出现了俞为和临娘的名字,名字下的命线曲曲折折缠绕在一起,如此深切,该是一对夫妻。
多亏了死去的狐妖,姐姐的生辰也是九月初九。
商岐在门外静静驻足,听得里面低低的啜泣声,不知她因为什么哭的这样伤心。
您慢慢吃,我奉陪到底。
“要是我们都生在氿界凡人,那姐姐就叫临娘,我叫小琪。”
等到赵苏台全收拾完毕,摸着吃了五块糖饼的肚子满意的坐在了商岐对面。
这两个人,无一不让人意外。
呼,终于送走这个男人。
又要陪他吃饭,赵苏台赶紧的招呼缩在廊后不敢的侍女:“快,我先洗漱,你帮我去小厨房拿几块糖饼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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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岐愣了一下,随后筷子一放,清脆的声响拉回了赵苏台的思绪。
赵苏台愣愣的,无辜摊手:“我,我什么也没干啊。”
“吃饭了。”
心中有了期望,赵苏台趴着睡,都睡得踏实。
商岐两指敲了敲桌子。
赵苏台没哭了,只是闷闷坐着,听得他敲门喊她,心中第一反应竟然是纳闷。
走神的太厉害。
她一不二不休故意惹怒李孚,好名正言顺的躲进府君屋子里,这样的机会可难得。
称呼如何又从苏台变了赵姑娘,看他昨晚还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楼也没跑成那晚,赵苏台干脆自暴自弃,本过些日子再唤醒那怨气深重的命牌。
“不急,我打盆水来,你先好好梳洗一下。”
“好,那我先去安排膳食。”
赵苏台披上一件衣服,径直开门:“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