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投敌叛国,即刻起,夺去帅令、爵位,押入天牢,严加审讯!”
赫连骧被缴了械,鲁地扯去一戎装,周衣衫不整,整张脸被按在灰尘弥漫的地面上,只能看见慕容迦叶的一角雍容裙摆。
“乖儿子,你有什么话说?”她居高临下,如同看一只低微的蝼蚁。
他容色沉静,为了不让自己结巴,缓缓:“太后,清者自清,微臣冤枉。”
是辩驳的话,然而语气却理直气壮得和认罪无异。慕容迦叶正了正面,扬鞭跃,在万众瞩目之下,朝金帐所在驰去。
金帐之内,十一岁的幼主斛律步真危坐龙椅,正在啜泣,少年英气的面庞颇有几分先帝的坚韧倔强:“母后,阿骧哥哥忠心耿耿,不能因空来风的指控就被褫夺爵位!”
慕容迦叶将鞭扔给斡扎朵,眼中无波:“为娘杀意已决,他是整个大燕的叛徒,不值得你为他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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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日,一封匿名密信送入慕容迦叶平日与内臣议政的秘阁――。
此机构由慕容迦叶首创,自她摄政之初,便极为注重培养扶植贤能之士亲信,逐渐组成一个效忠她的领导心,在这个领导集团中,有六大落的贵族,也有汉族名士,有朝廷大臣,也有内廷宦官,而其中许多名士,不少又是她的幸之臣。世人对此多有异言,指摘其作风不正,祸乱闱,但慕容迦叶不以为意,任弹劾的折子堆满案牍,她仍然我行我素。
那密信凭空而至,问遍所有人和臣下,竟无一人知晓其从何而来,信以嵬然古语写就,说赫连骧被一个潜入云中的南朝女细作色诱,几度向南朝高层大燕军事机密。这位女细作名阮红泥,正位从南朝亡而来的琵琶名手,据说其生于江南水乡,玉温香,颇有些美艳,常惹草原上的男子争风吃醋。
如此还没完,这个阮红泥最近深居简出,竟趁着赫连骧上战场的几个月内,诞下了一个孩子!
密信的出现十分蹊跷,来历已然成迷,慕容迦叶不动声色,派手下朝凤监暗中勘验这信的笔迹、纸张连同墨迹,却始终查不出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