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总会恭维：“没想到您当年还是个这么出众的美男子。”

林惆怅地点，长

迪昂说，“你这下知我当年劝你的都是什么意思了吧。”

埃里克却冷冷说，“巴兹尔最好没有下地狱。居然还敢给孙子取名字叫林，太狂妄了。”

只有迪昂还住在巴黎的地下通里，他们回去见他时，他也还是年轻漂亮的模样，可林已经一点都不羡慕了。

林可不知这么多，他指挥着小孙子捧画，高高兴兴地回家，把画装上玻璃罩，挂在客厅最显眼的位置。

“十万！十万呢？我只有这么多了！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呢？说吧，你要什么条件才肯同意，我就是去借债也要还上的。”

从十五岁，到七十二，都过了半个多世纪，他才知还有这么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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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可怜，林十分感动，然后拒绝了他，“抱歉，我不能转让给你。”

青年怔住。

第一次世界大战就爆发了。

林像是对待失而复得的青春般充满热忱，“竟然还有这么一幅画！没想到！”

“我原本想要把它送给我的一个朋友，我一直在探听他的消息，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但是我不敢送，如果你能把这幅画找回来，他还活着的话，就把这幅画送给他，或者送给他的后人，找不到的话，就一直保留在家中吧。”

“我的名字叫林・格雷。”林缓缓地说，“画的背面还写着‘送给亲爱的林・格雷’呢。不过我一直没有收到过这个礼物。”

林记得最后一次见凡尔纳，是在1903年，凡尔纳对林说，“我们都老了，这大概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两年后，他就去世了。

艾・米尔恩先生来拜访林的时候，林也给他展示了这幅画。

但凡有客人来，一眼就能看到画上的美少年，一旦询问起来，林就得意洋洋地说，“这个是我年轻时候的画像啊！”

享受了一番恭维之后，林将对方要的资料装在纸袋里递给他，还有一杯热咖啡。米尔恩先生是英国情报局在美国的情报收集特工，这好像是个刚成立不久的门，去年还是前年吧，林不是很清楚，林在美国这么多年交际广泛，当对方找上门来问能不能为祖国帮点举手之劳的事，林说，“没问题。”

林依然摇。

对方急躁起来，“九万！”

而一战结束时，林也还活着，但他的老朋友已几乎全死光了，连女儿克里斯汀也垂垂老矣，只剩下他和埃里克。他八十岁，还能活二十年。

可林已经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了，他回忆起重生以前的事已经很模糊了，只依稀记得自己曾经很渴望青春永驻长生不老，但这又有什么意思呢。

没过几年。

林铁石心地说，“多少都不会给的！因为这幅画上的人就是我。”

“我是只带了三万，所以才没能拍下这幅画，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这个月就可以弄到六万，不，七万，我加两万的价钱！”

青年记起来，自己曾在爷爷临终前问过他，“那幅画有那么重要吗？”

林就谦虚说：“不敢不敢，还过得去。”

林：“……”

林摇，“不，你就算在拍卖会上出到七万，我也能加到八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