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无衣下了车走到一座寺庙前,他急匆匆跑步跟上。檀香缭绕佛音阵阵,佛前跪满了人。陆一水刚要往里进被韩无衣伸手拦住,看韩无衣伸手指了指鞋,有些不明白,韩无衣眉一蹙,陆一水瞧见他光着脚,醒悟说:“要脱鞋是吧?好好。”
陆一水嘴里念着他写的那几个字,眼里是他若无其事的表情,猛地回一个大脚踢向小矛,小矛大叫一声沿着抛物线飞了出去,陆一水咬牙切齿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说:“你他妈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有这么档子事儿?啊?”
小矛翻着白眼,挣扎着说:“我只站在正义的一面,鄙视不知好歹……哎哎,走了,水、水哥,他走了,快追!”陆一水回一看,韩无衣已经走到路口上了出租车。把小矛拎起来一脚踹进河里,陆一水扭就追,站在路中央拦下一辆车。
一直跟在后的小矛忽然叫了一声:“啊!水哥,小韩哥化装老爷子的时候变声用了一个震动,化妆师说那个东西对嗓子损害很大,可是小韩哥坚持要用,会不会……会不会……”
,举到陆一水眼前。手机上写着:水哥好,这么巧,我来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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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无衣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在手机上写了几个字:我在这寺庙里修行,修缄默禅,不能开口说话。
陆一水被噎得脸红脖子,踩着烤肉档起来把小矛扑倒在地,掐住他脖子恶狠狠地说:“你小子到底是谁的人?不说话挨两拳能死了!”
手机上写着:扁桃手术。
韩无衣垂着眼睛,半晌,低写了几个字,陆一水看到手机上写着:我没后悔过,你不必介意。
陆一水双臂撑在墙上,将韩无衣圈在怀里,问:“是不是……是不是因为用了那个东西你不能说话了?”
陆一水的视线从手机上移到韩无衣的脸上。这些日子不见,眼前的人清瘦了许多,愈加突显出眉眼的俊秀。他把韩无衣拽到木楼前抵在墙面上,低声问:“为什么不说话?嗓子怎么了?”
“修禅?”陆一水气急说:“一屁的合约、通告全都推了跑到这里来修禅?你骗谁呢!”
“韩无衣……”陆一水放低声音问:“你的嗓子到底怎么了?”
小矛跟了陆一水十几年,一点儿也不怕他,抱着脑袋在河岸边的摊贩间逃窜,打抱不平说:“你凭什么揍我!他冒死救你你都没惦记他的好,哦,嗓子哑了你着急了?原来嗓子比命还要紧?你不是整天得意洋洋说终于耍了他一回吗?我要是告诉你这事儿,那你不是更得意了?”
近在咫尺,陆一水能清楚看到细密的汗珠在他鼻尖和上挂着,热风袭来,呼出的
有什么东西梗在了心口上,陆一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慢慢抬起右手拢了拢他额前半遮着眼睛的发。韩无衣抬眼,凝视着,嘴角轻扬,清淡的笑意里却带着点苦涩。
脱了鞋韩无衣还是挡在前,陆一水不知还有哪儿不对,他不能说话又不好开口问,摸摸脑袋瞅着他讪笑。韩无衣有些无奈,摇摇走近,伸手替他把敞开的衬衣扣子系上。
韩无衣又举起手机:你又不是我的老板,得倒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