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依旧叽叽喳喳叫着,是上一年苏靖去赶集给自家哥哥带回来解闷的,当初苏竹猗是训过他,却也还是和颜悦色,不似如今这般。
轮椅上的青年沉着脸,没有发怒,情绪却也是不好的。
苏靖也是懊恼,他今个儿出门本该先看看黄历,这怎么一不小心就调戏了那个喜怒无常的摄政王?
回想起对方那个笑和最后的那句话,苏靖就觉得脊背发凉。如今他哥哥一介白shen,难dao都不能叫人放过么?难不成那个笑是因为终于有把柄拿nie他哥哥,要他哥哥去出谋划策当牛zuoma?
这也忒不是人!
他哥哥shenti不好,可受不住这些。
苏靖心一横,抬tou看向他哥哥:“二哥,你就把我交出去,千错万错是我错,我自个儿担着!”
“……”苏竹猗rou了rou隐隐作痛的额角,呵斥这个大约是脑子没长好的弟弟:“闭嘴。”
“自己下去领板子,领完了跪祠堂里抄家训,抄不完不许吃饭!”
苏靖还想争些什么,却还是怕自己哥哥,见哥哥一个眼神瞪过来,忙不迭地gun了。
原本一直站在旁边的老guan事见小祖宗走了,赶忙是上来劝:“您也莫要动气,shen子要紧。”
苏竹猗看了一眼弟弟离开的方向,叹dao:“迟早要叫他气死。”
又dao:“王伯您先回去休息吧。”
王guan事向来不敢忤逆这年轻家主,也明白他自个儿有分寸,哪怕再怎么担心他shenti,也是劝不动的。苏竹猗叫他退下,他便退下了,不忘给苏竹猗掩上门,心里叹息这小主人真是命不好。
原本是才惊艳绝的好苗子,个个寄予重望,谁承想一场意外坏了gen本,别说继续习武,连站都站不起来了,醒过来便听说父母都在边关中了埋伏,一个当场毙命,一个没能撑到回来,姐夫生死不明,长姊动了胎气,叫剩下的家将按在了边关养着,不许她再奔波。
那一战是胜了的,胜得极其惨烈,其余将士也是元气大伤。拼死一战,却终于换回了国泰民安。
苏家原本人丁便卜兴旺,战场上死的死伤的伤,蹉跎下来,居然就剩了他和一个尚未开蒙的小弟弟。
三年热孝,许多人都以为这少年时撑不过来了,却不承想三年一过,少年叫人扶着跪在了先帝面前,面上平淡,却仿若声声泣血,恳求着君王收回其他恩惠,不必开恩,直接撤去他伴读的shen份,许他与幼弟此生再不入仕。
自此,苏家与皇室再无瓜葛,除却住址不曾变过,他不过是个平凡人。
只是到底是有过功劳,一块牌匾,一句金口玉言的“苏家公子”,也足够佑他们相依为命的兄弟两个一生平安。
后来,天生聪慧的苏家公子从了商,苏家三少爷则被养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一直便就这么安安稳稳地过来了,结果,苏靖一朝醉酒,调戏了最不能调戏的人。
苏竹猗听报信的人说苏靖调戏了江峤的时候,是真的想过,这弟弟打死算了。
只是自然不能是真打死的,还得考量着怎么去摆平,救苏家这棵独苗苗于水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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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江峤那不好糊弄的xing子与外tou愈演愈烈的“阴晴不定”、“心狠手辣”的传说,苏竹猗也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