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心里发紧,手中的剑似银蛇般极为灵活地翻转,抵挡下一支支杀气凌厉的羽箭。
“阿五哥,我怎么觉得背后凉嗖嗖的?”
郁晚未有多说,握紧手中的匕首转面朝跟在镖队后方的贼匪,后的人继续赶路。
“咻——”又一截木枝插进一人膛里。
“呃!”
眼下已够半盏茶的时间,她不必再心拦着底下的人,可她被纠缠上难以脱。这帮贼匪人多势众,再耗下去,她不久就要力不支落入他们手中。
“看形是同一人,怎的神出鬼没!”
“嗤!”一血水溅起的声响,那贼匪还未来得及喊上一声便咽了气。
大队伍一字摆开,浩浩朝北边奔袭,又让迎面砸来的木材撞得人仰翻。
郁晚眉间紧蹙,靠在一枝桠间仰息,额上沁出细汗。树上那几人轻功了得,短时内摆脱不开,一旦被箭中动作迟缓些,极可能被他们俘获。
底下一阵乱,贼匪的队伍立时疏散开,血水声不断,铁相碰,叮铃哐啷喧闹不断,铁刀砍在人骨上铮铮作响。
“弓箭准备!继续追!”
慕是否针对她拿不准,不拿她的命当回事儿是真的。她在心里狠狠啐了他一口,等事情办完,她定要找他麻烦!
她一点脚掠到树上。
只是一个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的明商人,可她忍不住觉得他在针对她。原因呢?他们两人无冤无仇,甚至走镖前的接尚算洽。
“呃!”一时又倒下三两人。
“人到哪儿了?”罗阿五逮着小弟问。
“那儿!”一阵箭雨朝着木枝的方向过去。
一行人跌跌撞撞,惨叫四起,半里地没走出,人折了八九个。
一句话未完,突然树上“咻”地扎下来一截削得极为锋利的树枝,风势极快,力极重,直直扎入罗阿五的天灵盖中。
“偷袭!偷袭!”
领的人气得脸上胀红,“弓箭伺候!她再能耐也是个人!老四老五,带人去会会她!杀了给兄弟们报仇!”
大队人赶到,一看,黑压压的人约莫有六七十来颗。
“那不远了。这笔货咱们势在必得,比宰十个员外还!到时候哥带你们去逛窑子!”
“不过是个轻功极好的人!既只有一人,我们闯也拦不住!冲!”
“呃!”
“当心!还有埋伏!”
眼下没有时间细想,她只是对慕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谁稀罕他五十两银子的报酬,他也就用这手段让其旁的人对她不满,以将人心拉拢到他那边。
郁晚心下诧异,凝目去看来人
“当心树上有埋伏!”
一时间五六人飞上树,得那树上的人无藏,只能不停换着位置,一动便让底下的弓箭手捕捉到方位,箭雨紧跟着而来。
郁晚一个旋闪过那支羽箭,提拂掠回树上。
她掐着时间,离慕半盏茶的要求还差将近一半。
不多时,地上横七竖八倒满尸,郁晚眼里泛着嗜血的红,在最后那人上揩了揩刀刃上的鲜血。
分明方才还在东南方位,眨眼间便掠到正北方位,一回回阻拦大队伍追向那镖队的步伐。
“许是夜深重...呃!”
余下几个人立时乱成一锅粥,慌慌忙忙乱挥着砍刀,却是连人影都没看见便被抹了脖子。
“此到底埋伏了几人?”一贼匪惊恐地问。
“听动静到大橡树那块了!”
“这人就是来拖时间的,莫多理会,赶紧追那镖队!”
箭雨铺天盖地,她抽出剑作挡,铁相撞“叮当”作响,立时将她的位置彻底暴。
不过歇了几息的时间,那几人施展轻功的风声已经在近前,郁晚不得不再换方位,同时她还得想办法阻拦地上的队伍,砍断树枝以杀掷向底下的贼匪。
“得嘞大哥!”
“咻——”一极为尖细的破空声。
“多谢阿五哥!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