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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算符松蒙讲良心!
“郁晚!撤!”
符松蒙将朝她紧的贼匪引过去,压迫分散些,她心上一轻,吁出口气,纵朝他那拂掠过去。
他二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眼下只退不守,只要有这片刻息的余地,立时如鱼入水般自如,不多时便将后的追兵远远甩开。
他们在一白岩上暂作歇息,郁晚累得在上息。
符松蒙将她周打量一遭,不放心地问:“可有受伤?”
“没有。”郁晚摇,诚心:“多谢你来相助。”
符松蒙“嗯”一声应下。
“你擅自跑过来,慕得发火吧?”
符松蒙脸色黑了几分,“随他去。”
“他这人忒不仗义。”郁晚啧啧摇,“不对,该说眼里只有利益,不将别人的命放在眼里。我想不起来何时与他有过嫌隙,还是他单单舍不得给我那笔银钱?”
她又问:“你为何辞官?是不是俸禄不够?”
符松蒙点又摇,“是也不是。”
他说得糊,郁晚知晓各人有各人的难言之隐,未多问。
一时无人出声,拼杀停息,山林又恢复夜晚的幽寂。
“嘘——!嘘——!嘘——!”
空旷的山谷里突然响起急促的哨声,尖厉得似能穿透云霄。
郁晚与符松蒙对上一眼,都觉大事不妙,立时起朝镖队的方向赶过去。
镖队一路未停,已经翻过最为险阻的山脊,接近山脚。
慕看见回来的两人,视线冷冷扫过符松蒙,转向郁晚时突然换了脸色,出惊喜又敬佩的神情,“郁晚姑娘,真不愧是让仓牙甘拜下风的高手!多亏你帮忙将贼匪拖住,我们不久便能下山,往后几座小山掀不起大风大浪了!”
他见郁晚不给好脸色,倒也没恼,在剩下人面前将戏足,“一切可还顺利?有无受伤?”
郁晚不理会他的假惺惺,“可有听到哨声?”
“听见了,已经着人防备。但他们当是追不上了,最多一炷香时间我们就出了他们的地界,那哨声许是鸣金收兵的用意。”
郁晚存疑,但慕是走镖的老手,又是这回镖队的领,他这般说,她便没再多。
许是最为紧张的地段顺利通过,有生爱撩闲的人凑过来,视线探究地在郁晚和符松蒙上来回打转,最后搡一搡符松蒙求一份验证:“兄台,这位姑娘是你心上人啊?”
郁晚闻言乐出来,就见符松蒙两眼带着刀子瞪过去,阴郁的脸上黑气腾腾,那人浑一凛,打了个寒颤,夹着尾巴走人,嘴里碎碎抱怨:“问问嘛,谁让你方才一副慕不放人,你就要跟他拼命的架势!不说就不说,吓人是几个意思...”
“算你弥补一半。”郁晚打细算,“一笔勾销不行。”
符松蒙沉着眼睛看路,没理会她这等单方面算账的行径。
距山脚不出两里地的路程,山势趋于平缓,行路的人心里都渐渐松懈下来。
看来那哨声真是鸣金收兵之意,再往下当没什么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