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张脸淡淡的望着他，仿佛一片玉兰花。他伸出手，伸进了她的衣服下摆。温如玉的肌肤，柔又富有弹，他的呼不受控的紊乱，双眼也开始僵。

        就是这双眼睛。这双眼睛如今近在咫尺。他的手指碰上她的眉尾，的肌肤微凉，指尖的人丝毫未动。

        那是什么样的表情呢，她想，有些抵抗的狰狞、有些勉力的平静。衣摆里的手微微的颤抖，终于下定决心一般抓住了衣摆，往上撩起。

        她是惊讶的，但无所谓震惊。要她？要她的？然后呢，没有然后了，那也没什么。虽然他确实是表姐夫，有着亲戚的名分没错，但显然，如今这亲戚的名义早就支离破碎、形同虚设。况且两人本就不熟。

        她顺从的举起双手，宽大的卫衣从她褪去，半副躯在空气里。

        “这个，难受。”她举起被捆绑的双手，出声。

        他重新蹲下，让他可以微微仰望

        之前是有听说，她以前在国外留学，行事作风都舒适自我。

的盯着这张脸，一张没有厌恶、甚至没有拒绝的脸。

        她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游离的思绪收了回来，一双透彻的眼睛并没有去追逐他的手指，而是直直望向他的脸，平静如水，甚至仿佛有湖面一般的温柔。

        这张脸，她从没这么仔细看过，从前也总是看不真切。如今收拾的干净利落，倒是一张清晰的脸。她感觉到他微温的指尖，很轻。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就往下去。

        她看着眼前单膝跪地、蹲在色黄木地板上的人，视线里如今只有他低下的脑袋上的发和半片看不清表情的脸。仿佛虔诚的教徒，她想。

        仿佛得救一般，他自然的接过了这项新任务，终于有事可。他的动作十分小心，好像对待一片干枯的、极易破碎的秋叶。解开双手，还是无可避免的留下了勒痕，红色的重重叠叠的印记，在干净的手腕上十分乍眼。他讨厌去看、愧疚去看，视线不敢停留，匆匆低下去解脚踝的绳子。

        她并不是为了生理需求会去找人的类型，也不是守如玉到婚后的类型。这个人，是安全的。他给出了选项，那她就接受这个选项，仅此而已。

        如今这脯好似手的山芋，叫他手足无措。他强自镇定的收回了手。

        不知为何，他心里却松了口气。

        他凝视着一言不发、面容平静的眼前人，单膝蹲下，一只手伸出，向她面容的方向。

        “你也要脱。”她的另一只手指向他的上，说完便放开了他的手。

        她不喜欢对方穿齐整，而她着被观赏。

        指尖过脸侧、颈侧、锁骨、脯。他的视线跟随一路，如今在脯停住了。他的心里害怕的发抖。

        像是下定了什么狠心一般，他张开手，一把握住了她半边凸起的脯，抬眼去看她的反应。什么都没有改变，他的宣言仿佛是毫不新鲜的消息，并没有激起她的惊涛骇浪。反而是他，惊讶于手里柔的房，她在这件卫衣之下，并没有穿着内衣。

        她看着他的表情，仿佛有什么情绪落荒而逃。她看不懂，那里面仿佛有痛苦和隐忍。仿佛他在渴求一种救赎，向她。

        她活动双手，感觉舒适了许多。眼前的发专注而忙碌的对付着她脚上的绳子，整个人几乎趴到地上去，仿佛她是什么不能挪动的金贵雕像。好像，他不是来报仇的，可却又明明是来报仇的。

        他站起来，退开两步，褪去西服，再解开衬衫。完这一切，重新又站了回来，躯在灯光里投下的阴影，能将她完全笼罩。而她的视线一直都跟随着他，如今抬望他，还是那一片梅花的冷香，从不偏移。

        他一边专注的解开绳索，一边调整好了情绪，下定决心此番绝不再退缩。再抬时，他的表情又变得无懈可击。

        他双眼睁的眼角微红，一只手颤颤巍巍的向她的伸去，却被她毫不费力的一把抓住。

        他的指尖，有些颤抖，铜墙铁一般的表情，也有些要溃败的迹象。她总是这样，从初见，到后来，她总是这样平等的看着他，从不嘲笑他、贬低他，也不居高临下的关心他，甚至一直‘提防’他。因为她的视线的缘故，他不敢放松警惕，这几年来严丝合的扮演着土气又卑微的角色，连同计划都放缓了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