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脑袋埋了过去。
表姐夫吗?唔。。。她放空了脑袋,决定睡个回笼觉。
她再次醒来时,他又在看着她。从前他几乎每次都刻意避开她,如今却仿佛眼睛掉在了她上一样。
“我想跟爸妈发个消息。”她说。
他没有顾虑什么,只是伸手拉开床柜,从里面拿出一手机,她的手机。
她有些诧异,好像他并不害怕什么,也不怀疑什么。
她确实没有什么求救、逃跑的心思,只是习惯的跟爸妈保持联系、闲话家常。
“我去拿早点。”他说着,便打算起。
“我还要学习。”她说。
“你的包包在那边。”他指向床侧的地面,另一边的床柜边靠着她的书包。
她点点。心想,他不会把她所有东西都搬来了吧?
“我。。。你。。。要留我多久?”
他笑了一下,“过完圣诞吧,你也没有计划。”
她再次点。那,还有十一天。她不觉得他还会些什么,自始至终。
他好像就是来给她过圣诞的,假如除去他威胁她不算,也除去他是她的远方表姐夫不算的话。
圣诞一天天临近,小城堡别墅里的装饰逐渐增多,有一些是他和她一起的。
他说,一年前他和表姐就离婚了。
他说,那孩子不是他的,是表姐和另一个男人的,她从来不碰他,嫌他恶心。
他说,他忍辱负重了五年,就是为了这一天。他要让搞垮他家产业、恶意收购的谢家付出代价。
他说,当年入赘是他同意收购提出的条件。
他说,他的父亲没多久就大病了一场,母亲也心力交瘁,两人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直到一年前,眼看着他即将功成,家里才又温馨了许多。这些年,父母老的很快。
他说的不多,零零碎碎却好像又说了很多。
他说,只有她,看到了他。五年一日不改,自始至终都看到他。
他无数次想问,为什么她会答应,可每当看到她的眼睛,他就问不出口。
一天一天过去,今夜就是平安夜。他纠结许久、准备许久的礼物,就要在今晚送出。
那是一幅棋,与五年前一模一样的沙盘、与五年前一样的可爱玉莲。她望着这玉,比原先那一幅要上乘许多。
“你知吗,那副棋,才千多块。”他盯着沙盘,面容冗杂,“就是这一盘棋,让我。。。假如当初我没有失手打翻它,”他的脸上留下泪水,“假如我们只是下了一场棋。”那会不会,我就不会觉得你那么的遥远。
她望着他,微微的笑着,也不言语,只是拾起一叶玉莲,安静的、漫长的欣赏。
那一天,他在她上哭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