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这个节日搞砸了,他想。他本来不用那么严肃与她发生争论,才十七岁,他完全可以顺着她,像平时那样轻轻掲过。
陆鹤良松开手。
男人的表情冷淡下来,燕茯苓晓得他是故意这样的,但仍免不了为他的不吃而感到难过。
燕茯苓想到自己挂在床的那只袜子,绿袜红边,红色的蝴蝶结,系小铃铛。她在二十四小时以前,就扶着床的那子,面前正温声哄她的男人,当时按着她的腰。
陆鹤良那时边弄边问她想要什么礼物,大手护着她的后脑勺,防止她撞到墙面。
“为什么要拒绝我?”她说话间和他相碰,珠蹭着他的下,声音带着哀求:“叔叔……陆鹤良,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服务生进来,茯苓。”
“很多事情,你不明白。”他冲着面前的少女摇:“别这样,茯苓。”
从前对她冷脸还有用,现在已经没办法这样了。她看得出他故作视而不见,而他又无法克制自己的心。
大概是一下说了太多压在心底的话,陆鹤良回家途中一直沉默着,他很郑重说出的“圣诞快乐”,好像也只是一种未实现的期望而已。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你男友的资格,你还这么小。在明年夏天你成年之前,我就已经迈入四十岁的门槛。”
“……陆延?陆延是我当初叫回来的,我为什么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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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抓着陆鹤良的手腕,一点点他的掌心。陆鹤良能感觉到她在沿着自己的生命线慢慢地。
服务生在外面敲门,陆鹤良不到推开她,只得把她先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上,而后让人进来。
陆鹤良叹了声,住她的下巴,拇指抵着她的角,低咬上去:“和陆延谈恋爱吧,不要和我。”
大手轻轻落在后颈,她抬眼
她只是希望这一切能够延长得久一些。
陆鹤良有些后悔。
燕茯苓不依,攀住男人的胳膊,仰亲上来。
“是因为我和陆延的事情吗?你介意?”燕茯苓喃喃。
“圣诞快乐。”他顿了顿,轻声。
泠泠。
燕茯苓没有见过边有谁谈恋爱,是女孩子先主动表白的。更不要说是她这种,已经一遍遍向对方说真心话,却还是被当小孩子玩闹的。
进来的是一开始上菜的服务生,她好像才意识到两位客人是情侣的关系,诧异过后,很快调整了表情上菜。
不过一会儿,门再次被关上,房间内只有他们。燕茯苓紧紧抱着陆鹤良的腰,眼底涌着眼泪,要掉不掉的样子。
而她本说不上来,呜咽着叫他爸爸,换着法子地求对方打她的屁。
男人的尾音与窗外炸开的烟花声响叠在一起,燕茯苓仿佛听到了铃铛的声音。那声音很轻,蒸汽机开始工作时,阀门开合间放出的第一波蒸汽,就是这样的声音。
陆鹤良抹掉她的眼泪:“……总之,不要说这些,我们先把今天过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好吗?”
现在,燕茯苓希望那只袜子里,能够装着大把叫“陆鹤良”的时间。
到家之后,陆延还没有回来。燕茯苓沉默地跟着陆鹤良进屋,任由男人取下了她系在颈间的围巾。
“怎么了?你觉得丢人?”燕茯苓问他:“我们一点那种血缘上的关系都没有,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