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刻,他的目光同他的手一起,早已找到了落脚地,不可能再挪动了。
指腹划过你的面颊。
“是这里……”
黎深的声音晕在空气里,度上升,气温回。
指尖划过你的眼角。
“这里……”
不重的力按了下你的额。
“这里……”
随后热度拐弯朝下,来到鼻尖。
“这里……”
最终,落在你嘴上。
“还是这里。”
你的呼朝着黎深的手尽数挥洒,被推回来一些,热气上涌,你与他之间的距离正在打破记录,朝着零迈进。
你微仰着脑袋,目光落在黎深那暗不见底的眼眸里,好奇这时候的黎医生,在想什么呢?
是真的在思考明天婚礼你们礼成的动作是什么。
还是和你一样,在想着……
“黎深,要接吻吗?”
9
黎深并没有回答。
他并不擅长用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与他而言,语言和文字只是与他人沟通的工,只要他能运用这些描述清楚客观情况就可以了。
至于情绪,那是私人的,隐秘的,合该独享的。
他不必将自己内心的汹涌宣之于口。
更何况,从你们四目相对时互换的信息来看,他的情绪早已被你悉。
一如你此刻的希冀正通过你灼灼的目光频繁地撞击着黎深的心。
你们默契依旧。
10
这种默契让黎深觉得熟悉。
早在你们总角之年时,你们就通过长久的磨合锻炼出了无声的沟通。
那是对彼此灵魂一寸一寸探索才能到的严丝合。
虽然这种默契曾被时间和空间中断,但搁置的东西一旦被重新拿起,就总是上手很快。
此刻,他看着默默无言的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年少时的狂热幻想成了真实。
你与他之间的亲昵,不必再打着青梅竹的幌子,而成了合理合法且不必忍耐的寻常。
他多日来的不真切感,在此刻,在你的注视下,终于成了切实可的验。
11
黎深俯的动作比他的回答来得更早。
柔的感只在出现了一下,很快又消散。
你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黎深稍稍分开的动作。
想问对方真的只亲这么一下吗。
但还没问出口,腰上就受了力,你不受控制地倒向黎深。
你们贴在一起,脖颈的力尤为明显。
黎深没有给你开通逃跑通,他环着你,堵着你,没在你们之间设置任何气口。
他接吻的力度比你想的要大一些,但还算温柔,像是检查一般,一点一点扫描排查,直至确认你的口腔里再也没有他未涉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