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节语气不善:“为何不早些禀报?”
家把埋得更深了几分,战战兢兢回:“主公军务繁忙,此等小事,属下不敢贸然前来烦扰。”
傅节将手中的长弓丢给韩晔,冷着脸对旁侍从寒声下令:“备!”一边大步朝门外走去。
都城南郊外,一匹雪蹄黑鬃的骏踏着扬尘从驰上飞掠而过。上之人皂靴便服,面沉如水,长发仅以一支雕工质朴的白玉簪随意盘起,束于;腰间环佩随着匹的颠动来回晃,与剑鞘上通盘绕着的螭虎纹金属雕饰相扣击,发出阵阵短促而密集的脆响。
一盏茶的工夫过后,那儿稳稳当当停在了寒山别院的大门前。
傅节疾步走入院中,恰看到婢女端着冷掉的饭菜从房中出来,一见了他,忙低欠行礼。
“拿下去热好了再送上来。”傅节只撇下一句话,推开房门闯了进去。
正对面的床榻上,那人仍是一袭缟衣,无声无息地倚墙而坐,双眸半阖,长睫低低垂着,明知来者非善,却也不曾抬一抬眼睛施以半分关注。
“怎么不吃饭?”傅节径直走到床边坐下,角衔着一弯浅笑,故作温柔地问。
视线自进门以后便一刻未肯从他脸上挪开。
“大将军来得正好,在下正有一事报与大将军知晓,”沈慎并不答话,两眼空地盯着地面,纤薄的上下翕张,自顾自,“鲜卑南侵时,怀朔、玄兔二郡百姓不战而降,并非有意叛国,而是受郡县长官改牧为农之政令所迫害,一时走投无路,才误入了歧途。边地贫瘠苦寒,兼有羌胡不时为祸,生存实属不易,还望大将军明鉴,秋后算账之时莫要迁怒于无辜。”
傅节不答,只侧着半边子坐在床沿静静看他,脸上笑意不减。
没过一会儿,方才那婢女又捧着漆盘将热好的饭菜送了进来。
傅节起接过那碗米粥,舀起一勺放在嘴边了,送到了沈慎面前:“你长时间未进食,先喝点粥糜胃。”
沈慎恍若未闻,漠然撇过去。
傅节放下粥碗,盯着那餐盘若有所思,而后仿佛忽然明白过来似的,以手托腮,对着虚空自言自语:“噢,想是那厨子厨艺不,出的饭菜不合胃口。”
他扭朝门外喝:“来人!”
登时便有数名形魁伟的侍卫涌入屋中听令。
“今日是何人在厨下事,推出去斩了,提来见孤。”
“是!”侍卫领命,正要退下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