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怀衍忽然轻笑一声,最后一点香也燃尽,缭绕的香雾渐渐散去,仿佛拨云见日般,眼前的迷雾消失殆尽,他也不再迷茫困惑,想通之后,走过去合衣躺在高琉玉边,正想将手伸进被褥,忽然想起了什么,他将手慢慢捂热,这才小心翼翼探进去,寻到了她的手扣上。
好一会儿,感受到高怀衍没再动了,高琉玉僵直着,半是恐慌半是愤恨地进入了梦乡。
高琉玉想要努力入睡,被他的气息包裹得密不透风,始终无法镇定下来,感受到高怀衍又贴近了些,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颈侧,他轻轻了她的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把玩着,随后后颈的肌肤上传来一阵濡,一下一下,那块肉被他舐厮磨得渐渐发,高琉玉兀自忍耐着,好不容易等他玩够了,还不等松口气,忽然一只手覆上她的左,轻轻抓了一下,没有任何情色意味。
脑海中那些失控、屈辱的画面挥之不去,还有白日里那截鲜血淋漓的断指,她惶然地猜测着高怀衍这次会如何整治她。
高琉玉必须得为她曾经施加在他上的恶行赎罪,他要她全心全意地来爱他,若是在她上感知不到情爱的快活滋味,再杀了她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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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不该再继续沉湎于旧日仇恨,哪怕再不甘愿,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高琉玉生出了一丝微薄的情意。
高琉玉背对着高怀衍,在他贴上来的那一刻就已经醒了,她梦到了在静室的那段日子,暗无天日,连祈求他来看望自己都成了奢望,毫无尊严,被他用那些淫亵玩、训诫,就像驯服一匹桀骜不驯的野,直到匍匐在主人面前为止,好不容易从那里出来,见到久违的日光,她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
至于强令她怀孕生子,到了现在若还认为是什么报复的手段,也未免过于自欺欺人了些,一想到高琉玉腹中会孕育他的孩子,他竟是有一丝欣喜的,他是真心实意地期盼着这个孩子的降生。
事实正相反,他对她百般容忍,此次她的簪子还刺破了他的脖颈,伤患之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自己究竟要留她到几时,难要等到真的养虎为患、反噬自的时候么?
“皇妹,是在装睡吗?”他忽然轻声。
她向自己摇尾乞怜。
高琉玉在他开口的一瞬,顿感发麻,也变得僵,背对着他睫颤得厉害,始终咬牙不吱声,感受到他的手逐渐下移,落在了她的腰际,使她整个人都蜷进他怀里。
又想起自己白日里似乎还失手伤了他,懊悔之余不免幻想着,若是真能死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