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用来分尸练玉骨功的玉楼春,玄铁书架这凶有多锋利不言而喻,他担心这伤口是不是划得很深。
“没事。”回过神的李莲花轻轻一笑,倚在笛飞声怀里,由着这人撕下袖口的细碎布料包裹伤口,明明一小伤也这般认真。
角丽谯心平气和地移开视线,踢了一脚玉楼春:“还活着吗?活着,我们就进行下一步了。”
“来,姐妹们,把金砖全搬过来。”她指了指坚固的竹筒,当玉楼春的面微笑:“你的钱,你的宅子,都很好,以后都是我金鸳盟的了。”
玉楼春“嗬嗬”着瞪红了眼睛,几乎要啃食角丽谯的血肉。
“角圣女的美人计,果真一下一个准。”一直沉默的陆剑池终于开口,他已识破了角丽谯的份,只是忍不住看向碧茶之毒的受害者李莲花。
李莲花扶额叹气:“家门不幸,我这表妹真是……陆兄见笑了。”
原来是同室戈。陆剑池若有所思,而李莲花上前一步,哪怕手指被包成个小粽子,也非要主动帮着姑娘们搬运未来的家当。
“哼。”笛飞声则坐在一旁,认真翻阅着角丽谯献上的各类账本:“够脏的。”
忙活了一阵子,执意不用内力又用眼神拒绝老笛、陆剑池帮忙而气吁吁的李莲花再经过玉楼春边,被突然攥住了脚踝。
“嗯?”他眼前一花,玉楼春已经翻一跃而起,在姑娘们的尖叫声中震飞了所有蛇虫毒蛊,得大家通通闪避。
剑架上了李莲花细白的脖颈,笛飞声原地不动,只拂袖一震,庞大的内力就横扫室内,将五毒通通拍回最开始的篓子,篓盖严严实实封了回去。
“呵。”他漠然看向一副浴血奋战表情的玉楼春:“本尊难得见这么能找死的人。”
角丽谯的话难辨真假,玉楼春发现中招后,费了很大劲才暂时镇住毒。
但笛飞声在这里,他不敢造次,不得不耐心忍痛听了半天。
直到确定李莲花脚步蹒跚、内力不济,完全可以当人质,玉楼春才敢行动。
“不李神医是谁。”仗着离得近随时能割破脖颈,他一手扣住李莲花的两只手腕,咧了咧嘴:“我只要活着离开这里,还请笛盟主让开。”
让玉楼春意想不到的是,笛飞声竟低下了:“上次那么勇的,是谁来着?”
“是血域的。”李莲花回:“你就不能记一下吗?”
早已看破李莲花重新拾起李相夷的玩心,笛飞声也不抬:“本尊可没心思记刀下亡魂的名字。”
“玉楼春,你都说了,不我是谁,可见已有怀疑。”李莲花轻轻掰开玉楼春的手,看着他目惊恐地跪地,叹息:“怎么就不想后果呢?”
悬着的心总算死了,正如被刚猛内力瞬间震碎心脉的感觉,玉楼春张口已都是血,声音低不可闻:“怎么会……扬州慢……不是这样……”
“我练了悲风白杨。”李莲花解开手指上的布条,伤口已经彻底愈合:“哦,阿飞的扬州慢也练的不错。”
陆剑池若有所思:“一般来说,我们江湖人成婚,是不会交换功法的。”
“但他们的功法都是自创,哪怕是尖功法有价无市,也不存在扫蔽自珍的问题。”方多病认真回:“这大概就是一叶障目,死得其所?”
清儿瞪他:“别乱用成语,玉楼春这种垃圾死就死了,哪里有价值?”
“也对。”见她真愿意顺着这错漏找茬搭理自己,方多病心里偷笑,瞬间换上备好的词:“玉楼春是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