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不了,还是你其实不希望我死,所以在你的梦里——”
“你的朋友,过去是你的侍女,竺空云。你取第三个字,叫她小云,对吗。”
“无论你怎么说,还是她更厉害,你又不是自己到的。”
一时无话,可僵持着也怪烦人,玉映思来想去,还是走过去,站到他面前。
“比起你的朋友呢,我算有用吗?”他忽地讲这么一句。
玉映很难描述自己听到这话是什么心情,他为什么还能普通地提起小云。她不愿多谈这个,仍是不为所动地坐着,不理会他。
“你多少总得有点用吧。”她并不打算和他争辩。
“喝酒吧。”他似乎知她在嘲弄他,平静地选择了后者。
“在梦里,我多少可以控制你,是吗?”她确认着。
“大概,不过不完全。”他承认了。
玉映听到这里,打断了他——
“你刚刚说我能重活一次,你也了很多。但到底是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多?因为什么都能得到的你,不甘心你的妻子不服从你,宁愿去死——是吗。”她轻巧地用手覆上他的侧脸,驱使他看着自己,
玉映对此不感兴趣,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观察起他不知在看向何的目光。
“你上不如平时和,嘴都有些凉。”玉映把他的发挽到耳后,“你说,现在我们是点什么,还是,一起喝点酒。”她靠着他,又附在他耳边暧昧地说。
她不以为然,本不相信面前这个人会如此自轻,他无非是借此刻意装出一种雅重的自谦。他对灵津玉这么了解,谁知他尝试遡回到过去,是不是出于别的什么私心。不过他这自我贬低的模样,还算有意思。
“你多少需要我,不是吗?”
“怎么摧折人的意志。”他居然在认真地给建议。
“就当是这样吧。”他有点放弃解释,闭上了眼睛,“我比你说的还要脆弱,无能。”
就像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赞美是真心的,她低下子,用力地去吻他,还故意用牙齿啮咬他的嘴,虽然不至于咬破,但他肯定能会到疼痛。
“别自以为是,梦不就是这般无稽。何况你死了,会很麻烦。再说,既然我的梦里有人来杀你,就更说明从心底我不想你好。”事已至此,最坏无非是走不掉,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她觉得没必要收着了,自己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也许你需要练习。”他靠着梁木坐着,双手又被缚住,好像可怜的是他一样。
“练习什么。”
“你不那么自信的时候,看起来更美丽。”她仿若出神地注视着他,“恐怕不仅是我会这样想,如果我是门客,此时在和您对谈,我肯定会恨不得去一面镜子,好恭敬地照出您现在的模样,来赞扬您的风度。”
“怪不得,你还是不会完全听我的,不公平,都已经在我的梦里了,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她定定地看着崔铮,似乎埋怨的不是梦,而是他。
“好。”过了良久,他说出这个字,又沉默了。
“因为是我把灵津玉给了她的祖先,是我让她们去看看这块玉到底能什么。”他似乎极力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她们借用玉的力量预言,得到的结果是,只有她有能力带你回来。灵津玉除了梦境和现实,还可以逆转时空,但两端都要布下阵法。否则,跨越的时间不能太远。这些事,她恐怕并不知——”
“你为什么会知。”玉映慢慢侧过,她以为在这个时代,小云没有和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提起过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