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影。
什么人?!
他当即便要起,谁料那个人不知在何时便开了他的帐子,一个弯腰就钻了进来,和坐起来的他打了个照面。
月光下少年的面容有些不真切,朦朦胧胧的似笑似怒,但见是花鹤之,路沧崖便放下了九成心来,后仰着懒懒地问他:“进我帐子什么?”
少年没有吭声,只是又凑近了些,逆着光的影像是镀了层银光,衬得那双眼更加漆黑深邃。
本来准备推开他的路沧崖在与那双眸对视后怔住了,无声地叹了口气,任由他凑上来抱住自己。
怀中人闷不声地埋进他颈窝里,手足无措地路将军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同样沉默地回抱住对方,手在他背上收着力轻轻拍了下。
“沧崖……”
见他终于愿意开口,路沧崖低下去看他,但少年仍然没有抬起来,声音闷闷地传出来像是委屈极了的样子。
联想到某种蔫巴了耷拉着耳朵的小猫,不知所措的傲大猫一时心就了下来,偏凑近去听他想要说什么:“嗯?”
“我很担心你……”低凑近的大猫没有想到少年会突然抬起来,心灵瞬间被那双漆黑又透彻的眸子穿透,对方真挚的直球更是为攻破防线提供了有力的帮助。
嗫喏了几下还是不知怎么回应,路沧崖只得横着眉提高声音,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以来掩饰自己的慌乱与心悸:“我知你担心我……别整这些黏糊糊的玩意。”
“嗯……”少年不仅没有因为他恶劣的态度生气,反而眼睛更亮了,弯弯的一轮仿若秋月,能将人心都化。
勾人的小猫。
路沧崖嘀咕着扭过,打算不再去看他,对方却倒是因此有些愠怒,像是一发怒的小兽,直接将人扑倒在地:“沧崖!”
“什么……!”路沧崖抬手就想把他推开起,花鹤之却压的死紧,他直勾勾地盯着少年将军,好似展了獠牙与利爪的猛兽,即将将对方吞吃殆尽。
可与他凶猛的架势不同,少年的眼神分明是的,执着又委屈地注视着大猫,路沧崖顿时再说不出任何推拒的话,心在加快,他逐渐发酵胀大的心思赫然在目,清楚自己心意的将军只能任由少年将他们的关系再推进一步。
无声地啐了一口,傲的大猫扭着闭上眼,张开肚出自己最柔的地方。
月光下的少年哪是什么委屈撒的小猫,分明是袒着勾人的猎手。
——心之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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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阔的草原沐浴在月光下,冰河也静静地淌着,夜晚来临,世界都陷入了沉眠,只有一些夜行动物的踪迹与山坳细微的声响。
“唔…太深了——!”低低而沉闷的呻偶尔从紧咬的牙关间出,路沧崖神紧绷,即使他知此时草原上不会有人出现,但仅是动物匆匆蹿过的声音就足够让他提心吊胆,生怕被人发现自己此时在野外小咬着鸡巴不放的淫样子。
下的仍然在深入,眼前月光透过灌木丛隐约投进来,浅浅的光亮让他不免有些羞耻,却碍于面子还是要装的一副从容模样,淡淡地发问:“为什么不在帐子里。”
“帐子太小了,沧崖忍一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