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而且?”
“而且我想到你的肚子里,全,所有,一滴不剩。”
这是爱中一位雄子对于伴侣不容辩驳的占有。
明明这句话的对象是太宰治,但在五条灵的声音落入耳畔的那一刻,诸伏景光却忽而感觉有什么的热自小腹翻涌而过,又从后骤然涌了出去。
不光是了,好像就连灵魂都在颤抖。
「我想到你的肚子里,全,所有,一滴不剩。」
对于一个雌子而言,这样一句话的效用甚至远胜过信息素。那不单单只是来自于生理上的刺激,而是任何一位雌子对被雄子彻底占有的最源的渴望。
哪一位雌子不渴望着这样一场彻彻尾的强势占有呢?
「进来!进来!不是多少都没有关系!」
「灌满我!占有我!标记我!将我的里里外外全都落下你的痕迹,全都沾染上你的气味!」
「在我内最深下烙印,让我从今往后的人生都只属于你!」
「你想使用多少次都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我的将只会为你而打开。」
「所以,给我,好吗?」
在这一刻,大脑里所翻涌着的全都是这样的思绪。诸伏景光猛地前冲了一步,紧贴在了面前的墙上。
他和五条灵仅有这一墙之隔。
他想要对五条灵喊出那些话,喊出他那满溢的、本已经无法再被压抑的渴望,想要打碎面前的墙,和五条灵交于一,抵死缠绵。
他可以喊的,既然他能够听得清隔的声音,那么隔没理听不到他的。只要他叫喊出来五条灵就可以听到,而他也许就可以获得他今晚渴盼了这么久的、独属于五条灵的爱和占有。
他知五条灵不讨厌他的,既然五条灵甚至可以接受太宰治,那么也就没理会单单拒绝他。
只要开口,只要喊出来的话……
诸伏景光张开嘴,可那些话却死死地堵在咙里,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无法叫喊出声?难是他对五条灵的渴望还不够吗?
诸伏景光张大嘴巴,可最后发出的只有几微不可闻的气音。
他说不出来的,他和五条灵之间所隔着的,本就不只是那一小小的墙。
他是公安派到组织的卧底,带着摧毁组织的使命而来,行走的每一步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而五条灵是被组织监视着的研究员,是一位雄子,是那个组织里toptop killer琴酒的弟弟。
组织知五条灵也是一个雄子吗?
不,怎么可能不知呢?琴酒对组织的忠心路人皆知,又怎么可能会向组织隐瞒这样重要的消息?
而知,就代表着会利用。
利用五条灵这个雄子来标记雌子,以确保组织内雌子们的忠心吗?
这是完全可能的。
在这一刻,诸伏景光忽而便理解了之前他的幼驯染降谷零不顾劝阻、哪怕冒着极大的风险也要坚持取消掉“琴酒”标记的行为。
这太不可控了。
那种想要为对方献上自己的一切,心甘情愿将自己的心全都交出去,渴望着被对方掌控自己的全的心情。哪怕是还没有被标记的他都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如果真的打下了标记,面对来自于自己雄子的威胁,他真的还会有拒绝的能力吗?
不,恐怕本就连「拒绝」这样的念都不会有吧?
可他一个卧底,又怎么可能放任自己给自己增加上如此明显的肋?
不可能的,他也好降谷零也好,他们本就不可能接受任何一个来自于组织成员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