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后，结巴了半天，不知怎么回应，只好：“这不少了，够我用很久的。”

何况他这儿超市方便是方便，东西却又都特别贵。

路过一排架子，可希停住脚步。

“怎么？还有东西没买？”

可希摇，看了眼侧的架子，拿了其中一盒物品，转问他，一脸严肃：“这个，你家有吗？”

这回轮到程岸瞠目结。她手上拿的，是一盒安全套。

下午得空时，他带她大概参观了下他住，除了感慨大之余，发现他屋子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偌大的复式，却只有一间睡房一张床，其他房间要么被他拿来当健房，要么被他拿来放一些车模型和鞋子手表。

一张床，今晚又住一起。

虽然他们已经有过共眠的经历，可此一时彼一时，可希答应住下的时候就已经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考虑在内。

但程岸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他那儿是只有一张床，可她答应在他那儿睡一晚，他就已经好睡客厅当厅长的准备。

见他没回答，可希眨巴眼，将盒子在他眼前晃晃，又问：“有么？”

程岸顿觉口干，了，摇。

上次用是什么时候？忘了，他都已经快忘记这套是长什么样了。

可希了然，便把手里拿着的一盒放进购物篮里。

“等下。”程岸将她拿进去的那盒又拿出，放回架子上，重新挑了另一个颜色包装的两盒。

该选什么牌子什么型号什么厚度，他更清楚。

回到公寓，可希先洗的澡。洗完后她拎着自己手洗干净完的衣服，问他该去哪里晾衣。

程岸盯着她漉漉的发，将她的衣服拿去洗衣房扔进烘干机后，拿出风筒要帮她发。

“我自己来，你去洗吧。”

她在他房里的发，但等程岸洗完澡出来，却不见她待在房里。

她出来了客厅，坐在地板上，在看他放在茶几上的英文杂志。

她在超市买了套短袖睡衣，偏大号，穿在她上松垮垮的，显得整个人更纤瘦。

程岸走过去，抱她起来坐沙发上。

“这杂志还有其他期的吗？”

“有，在书房里应该。”

“能借我不？”

“你拿走都行。”

可希轻轻了声谢，低看见了他膛的纹。她知他有纹，有时他衬衫扣子没扣好，能瞧见一点点，但她从没问过他纹的是什么图案，也没看过全貌。

洗完澡，他的衣服没穿好，纹又出些。

见她一眼不眨看着，程岸摸不清她对他纹的态度，下意识理了理衣领，问：“中二的时候纹的，反感吗？”

可希摇，是好奇：“能看吗？”

程岸眸色深深，笑了笑，脱掉上衣。

可希乍看，不禁皱起眉，她看不懂他纹的是什么……有剑有月又有个皇冠，像堆乱码，又像没有规则的几何图形。

“还花里胡哨的……”她忍笑，忽地瞧见上面有个中文字，笑意怔住，“这是……”

程岸笑了下，知她所指，柔情藏不住，反问：“连自己名字都认不出了吗？”

可希当然认得字……在他左膛的弯月尖，那是人心脏位置，纹着一个「希」字，字端端正正，似乎还是她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