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劲了,飞快地洗了一把就示意她摸。
雁稚回小心翼翼摸了三张牌――
分别是倒吊人,皇帝与魔法师。
我看清牌后就是一愣,还真是……准。
雁稚回拨弄着这三张牌,一脸懵地看着我:“平桨,它们是什么意思?”
我心说背后嘀咕亲爹这可真是大不敬啊,咳了一声,指着“THE EMPEROR”开口:
“这张皇帝牌,就是说,您未来的偶,年龄会比你大一些,也更成熟一些,或许稍微有点高冷……?看着不太好相这样。但有一张倒吊,他应该还是会经常换位思考的。”
我斟酌着补充,观察我妈的反应:
“皇帝牌主打一个事业能力强,但控制也强。这个人也许不会很主动,而且有点倔。你不主动就很难找,不过有了这张魔法牌……”
放下皇帝牌,我拿起“THE MAGICIAN”,向她示意这张牌面上的圣杯、权杖以及金币:
“这就意味着,只要您发挥主观能动,主动那么一点点,情况就会非常顺利。”
Omg,雁平桨,你真是个天才。我在心里疯狂地表扬自己。
这不就暗暗地推波助澜了吗?什么“分手”、“没有关系”,这不就来帮你们创造关系了吗?
雁稚回显然和我想到了同一个人,她琢磨了片刻,问我:“长得怎么样呢?”
我一脸“明知故问”的表情,我妈就笑,眼睛弯起来,真是特别之亲和温柔。
她:“说说呀…”
我把牌收起来,措辞片刻,:“我觉得,长相不差,您说呢?”
我妈笑着回应:“啊……那肯定是非常非常非常好看呀。”
妈妈温柔,妈妈年纪小,妈妈还不知她会有我这么个孩子。
我看着她不免懊悔,想起与安知眉分手后,和妈妈也大吵过一架。
我单方面感到愤怒,因为母亲瞒着我为安知眉写了推荐信,还给她引荐院长,帮安知眉申请了更好、更远的学校。
我总想着妈妈理所应当要我妈妈,故而可以毫不顾忌地跟她生气,要她谅。
可那天在专柜试首饰时,我跟十七八岁的妈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知她原本想生个女孩子,她期望自己的小孩能长得像她的丈夫蒋颂,会很聪明,很乖。
偏偏我了她的儿子。在我彻底从青少年长开成男人之前,长相初看时都更像她。
我聪明,却不特别听话,会站在她假设的反面跟我父亲吵架、对着干,我甚至曾经在日记上诅咒我父亲中年阳痿。
我几乎是我母亲少女时代为数不多遗憾的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