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不会独活。
我让众人随我去营救姐姐,但没人会听一个哑巴女子的话。
我去求职位最高的那位将军,他却下令整军待返。
或许他们不愿为姐姐一个人耗费军力,又或者他们看不惯女子当将军已久。
就在所有军士回准备返营那一刻,我慌忙扒开前的衣服,高举手中的军符,“众将士听令!”
我的声音喑哑刺耳,但好在发出了声音,有人回看向我,在看清我手上的军符以后,对我臣服下跪。
最后所有军士都跪在我面前,我又费尽力气吼出一句嘶哑的话:“随我前去营救孟将军!”
我把姐姐救了出来,她还活着,但她受了重伤。
我带队将埋伏的敌军屠尽了。
军营里的人任我差遣,没有人知我如何持得军符,但他们必须服从军符持有者的号令。
等姐姐好了,我会向她请罪。
我下了封口令,姐姐养病期间任何人不得提军符之事。
我每日侍奉汤药,为她更换衣物,梳发洁。
两月之后,姐姐已经痊愈,重新披甲上阵。
我坐在她的军帐里,知今日或许是我的死期。
如果姐姐想要我死,我绝不苟活。
姐姐很快回来了,她不敢置信地走向我,一把扒开我的衣服,出平坦的膛。
她目眦尽裂冲我吼:“说话!”
这是十多年来,她第一次对我如此严厉和凶狠。
我感觉眼睛刺痛得厉害,很快就有眼泪掉下来了。
这两个月来我时常说话,声音已经与常人无异。
我对她笑了,笑得还算美罢,这是我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姐姐。”
我唤她。在心里唤过无数遍,也曾在没人的时候唤出口过,但这是第一次当她的面唤她。
我大抵了很多眼泪,我看到前的衣服打了。
姐姐也哭了,她怒极而哭。
我跪在她脚边,很想抱住她的,可不知她现在还愿不愿意让我碰。
姐姐猛地一把拽起我,我好了挨打的准备,让她这么生气,我该打。
拳没有落下,她瞪着我,“收拾东西,我们今晚离开,以后找你算账。”
她离得好近,我闻到她呼间的药香。
“我们要快。京中的人不久就到。”
因为军符罢。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落在一个鼠雀之辈手里。
我的眼泪又下来,我扑上去抱住了姐姐,她竟然选择了我。
姐姐推开我,她还在气,“还没算账,男女有别。”
我觉得委屈,我抱过她无数回了。
晚间时候,我和姐姐正大光明出了军营,现在没人能我。
但没人知我们会一去不返。
我们贴带着银票和军符。姐姐当初离家时带了很多银票,这些年我们在军营的俸禄也无花费之地,够我们受用一生了。
当晚我们就进了城里,去到一家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