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伏黑惠没睡着,抬起看她睁着眼睛,也索不睡了,只是赖在她怀里。
“我可以要两份礼物吗?”
他点如捣蒜,“会了。”
伏黑惠有一双小狗一样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去哪里?”
“下午吃好不好?”
伏黑惠小声说:“羊羹。”
小孩子的力很旺盛,光是在房间里本消耗不完。
律子听见声音,看到他钻在衣里举着两只手,有点好笑。
“我想吃甜的。”
“嗯。”
“还没有。”
“惠想去哪?”
吃完早中饭,伏黑惠还没想出来自己要什么就忘了这回事,着坐在一边看购物手册的律子陪他去拼积木,她给他买了几套新衣服通知门店销售下午送到家里后带着他上了楼。因为伏黑惠喜欢在书房的地板上趴着,书房里的地毯清洗地频率很高,刚送去清洗,现在地上只铺着他的玩垫。律子坐到他的玩区,就算是彻底地告别了自己的时间,这里不可以走神,她如果心不在焉,伏黑惠会跑到她的上趴着,表情可怜兮兮地撒说让她陪他玩。
“那圣诞礼物呢?”
她低问他,“饿了吗?”
“我想吃羊羹。”
但是笑出声有点伤人,于是她忍住了,伸手帮他把衣服取下来,“把手伸直,”她教他怎么自己套上厚衣服,帮着铺平衣,“两只手先进去,然后才是脑袋。”伏黑惠乱蓬蓬的发从衣里钻出来的时候,鼻子有点红,她伸手了一下,“学会了吗?”
“可以去公园吗?有狗狗的那个。”附近不远有不少大大小小的公园,律子不
“圣诞礼物是圣诞老人送给你,生日礼物是妈妈送给你,不一样的。”律子说得像是真的一样。
“那叫阿姨点牛粥,蒸鸡糕,”她掰着手指数了数,“再点甜汤吧,可以下午喝。”
“好。”
她嫌腻味,“哪有早上起来吃羊羹的呀。”
磨蹭了好一会儿两个人才从被子里坐起来,她给伏黑惠搬了个凳子放在洗脸池旁边,好让他能自己够到高度刷牙洗脸。他很小就学会了自己洗漱,不过是最近才学会不把牙膏泡沫弄到衣服上。洗干净脸,乖乖地站在原地等律子给他拧巾,干脸上和手上的水后嗒吧嗒地跑到床边换衣服。冬天的衣有点厚,他自己不会套上去,一只手和脑袋钻进去之后怎么都动不了,试了几次之后发现也脱不下来,只好站在原地喊妈妈。
“今天吃点什么好呢?”她又不想起床了,带着伏黑惠在床上墨迹。
律子在他旁边坐好,用勺子拌了拌他的牛羹,牛和烂的大米放在一起煮得稠,搅开,温度一下将那种甜香味冲了出来。试过温度不嘴才挪到他面前让他自己吃,“写到圣诞卡片上,放在枕下面,圣诞老人就会知啦。”他进去幼儿园呆了快两个月,学了不少东西,最近喜欢上了写字画画,每次回家都能带不同的作品,偶尔是上课的时候练字,偶尔是他的简笔画。他爱画妈妈,房间里的小黑板挂满了他在学校绘画手工课上画的各种各样的妈妈。
律子忽然想到,生日礼物要不要送一套蜡笔或者水彩。
她恍恍惚惚地想,似乎一年又要这么过去了。
“我们出去玩吧,难得幼稚园放假。”
律子扭看了一眼台,中午出了一点太阳,台扶手上覆着一层淡金色的光。
牵着他下楼的时候,律子问他,“想好要什么生日礼物了吗?”十二月他要过生日,不只是他,家里另外一个也过生日,只不过那个比伏黑惠难应付多了,她没什么兴趣这样直接问。
到餐厅,牛羹和糕点已经放到了桌上,正冒着热气,伏黑惠借着律子的手自己坐上儿童椅,皱着脸想,“我要怎么告诉圣诞老人我想要什么?”
的地方躺下后又安然地闭上了眼睛。她微微侧过,摸他茸茸的发,发翘起来,绵绵地戳着她的手臂肤,有一点。目光越过他的,看到半开的窗帘旁边出窗的一角,屋外的天空看着苍白又刺眼,被冷空气浸得近乎透明,风得院子里的常青树在泛白的天空下轻轻摆动,明明屋子里门窗紧闭,屋外的冷气进不来半点,但她还是觉得十二月冷冽的风透过了窗和眼睛,进她的口。